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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李泰训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遗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人已被从榻上抱到床上。
“醒了?”李泰比她早醒,正靠在床tou饮茶,床帐撩着,窗外夜se正nong1。
下意识回了一句,才想起来正在同他闹情绪,便绷了脸,拉着被子翻了个shen,往床里tou挪挪,不要挨着他。
“有件好事,要听么?”李泰dao,遗玉不吭声。
“是你立了功,想要什么奖励。”李泰也翻了个shen,一手撑着脑侧,一手去拨拉她后颈上的tou发,不急着要她答话,很有闲情逸致逗弄她。
遗玉被tou发丝儿搔着,yang的厉害,缩起脖子,他却改去拨弄她耳垂,这下可是要命,从toupi到脚趾tou尖儿都是发麻的。
她忍不住,一把an住他指tou,转过shen,极力板着脸dao“我不要奖励,我要我二哥平平安安的,求殿下应允。”
闻言,李泰脸se不变,卢俊参军的事的确是他的安排,他并没想过要瞒她,但不想因这件事伤了两人gan情。
“他是个男人。”男儿志在四方,窝在宅中岂能成事。
“他是我二哥。”他们家统共也只这一个男丁了。
“他意已定,事在必行。”
“可我不同意”遗玉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毫不相让地瞪着李泰。
李泰也坐直了shen子,平静地指chu症结所在“你只考虑自己接受与否,你以为这样是对他好,就去干涉他的决定,你可曾想过他的意愿。”
“我…”遗玉被他一语戳破私心,脸se陡然一变,张了嘴,却说不chu半句反驳的话,反而开始怀疑起自己这样干涉卢俊真的就是对他好。
李泰看她急地憋红了脸,心中不舍,但为将此事揭过,便狠了心,又沉声训斥dao:
“卢俊是你兄长,非是府里的下人,非是你养的一只猫狗,男儿志,重千斤,你有何权利去替他定夺,日子还长,你guan他一次、两次,可以guan他一辈子吗?你就不怕多年之后,他依旧一shen孑然,反来怨恨你?他正当年少,志气飞扬,一旦错过,志气消磨,谁能保他重来一回,让他昂首tingxiong地zuo人,你能吗?”
话说到这里,遗玉已是满脸挣扎,李泰看chu她心中犹疑和摇摆,又添了最后一把火。
“你这样下去,他只会变成一个依附裙带,遭人背后耻笑的窝nang废。”
“别说了”遗玉低喝斥一声,被吼了一嗓子,李泰却不生气,看着她肩膀发抖的无助模样,只是很想抱她在怀里,可理智上却先于情gan一步,掀开被子,下了床,tao上靴子,朝屋外走去。
“你想一想,想通了就来书房找我。”
整整一夜,夫妻两个隔着半座院子,皆是不眠,直到天快亮,李泰才等到人。
遗玉tou发梳理的整齐,shen上衣裳也是一丝不粥,若非yan中血丝,很难看chu是一宿没睡,她端着茶盘,站在书房门外踟蹰不前,里面的人却不愿意多等,不及她敲门,声音便直线传chu:
“进来。”
遗玉ying着toupi推门进去,一步一停地走到纱橱外,低着tou迈进去,却站在屏风边没有再上前。
李泰就在窗下的椅子上坐着,打她一进屋就抬tou看着她,不给她多尴尬的机会,先声dao:
“想通了?”
“想通了,”第一句话chu口,后面就变得容易许多,她抬tou飞快看他一yan,便又别过tou去,涩声dao:
“你说的对,是我错了,他要去便让他去吧,我不会阻拦,这是他的志向,我不能替他zuo主,我以为是对他好的,许正是他最不需要的。”
“站那么远zuo什么,过来。”
两人昨晚算是吵了一架,先是被他训了一顿,又被丢在房里一整夜,遗玉明知自己不对,还是委屈,现见他态度好转,脑子guan不住tui脚,等回过神,人已立在他跟前,手上茶盘也被他挪走。
李泰环住她腰,拉向自己,被她伸手抵在xiong口,见她还是耷拉个脑袋,没了耐xing,便使蛮力把她拉到怀里坐着。
“想通了还怄气?”
“没有,”遗玉脸dan微红,手脚不知该往哪放,小小声解释dao“我气我自己呢,昨晚、昨晚不该冲你发脾气。”
李泰怎会同她置气,看着她脸上绯红,只觉心情大好,面上却不显半点,低tou埋进她白皙的脖颈,嘴chun贴着她略微冰凉的肌肤,语调不明地低声dao:
“你这不识好歹的。”
明明不是什么情话,却让遗玉心口狠狠tang了一下,抬手环住他脖子,jinjin地抱了一下,鼻子发酸,轻声dao:
“我也只对你这样。”
话音落,她脖子上便被咬了一下,有些疼,更多是yang,她痴痴笑了两声,也张嘴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哪想这一下便坏了事,脖子上变重的呼xi,抵在tun上的异wu让她立ma松了口,一边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