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逢变故,身受重伤失忆后,她对我更是照顾有加。只是祥婶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我先是装模作样地向祥婶讨教厨艺,再试着自己烧,渐渐的我由打下手变成了主勺,祥婶直夸我烧菜有天赋,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我在心里暗笑:青出于蓝?哼,我本来就烧得很好好不好!要不是怕吓到你,我才懒得跟你这个三脚猫学什么厨艺呢。从吃过我烧的菜后,萧琅和福伯就不要祥婶主勺,只让祥婶买好、洗好由我来料理。
今天下了多日的雨总算是停了,一大早萧琅就带着福伯出去,临走时说他会让祥婶早点进苑来陪我。
一进门祥婶就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窑姐嘛!摆什么谱啊!”“祥婶,一大早的您跟谁在怄气呢!”
“还能有谁,不就是俞樾苑的月娘嘛!一大清早的她就到厨房来转悠,见我买的鸭子,她就说让我中午给她做炆武鸭,我告诉她这只鸭子是昨儿个小姐让老身买的,现在庄主让老身进苑陪小姐您,也没空再给她另卖,要不让小六买了给她烧吧,谁知她居然唬着脸说什么,她跟您都是伺候庄主的女人,凭什么老身要厚此薄彼!切,凭她也配自称是庄主的女人!”
听到俞樾苑三个字,心头的酸楚有冒了上来,我尽量淡然地笑道:“庄主不是每晚都留宿在俞樾苑的嘛!她当然算是庄主的女人,倒是琦儿不过是一介婢女,实在不敢自称是庄主的女人!”
祥婶奇怪地望着我:“每晚留宿俞樾苑?不会啊,每晚庄主都是在前院的议事堂跟二爷他们议事呢,有时晚了就留宿在那儿倒是有的,就算庄主去俞樾苑,也从不在那儿过夜的,就连跟了他多年的梅娘也不例外,庄主对女人根本是无心,就连对佩琴小姐他也是淡淡的。”
唔,怎么这事跟萧琅说得不一样啊,也许祥婶对他的行踪根本不知道吧!可是这事怎么又跟佩琴这个名字搞在一起了,这次我可得问问清楚:“您说的佩琴小姐就是老庄主的侄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