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闪而过，徐令宜睛一亮：“是谨哥儿…”想到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太夫人屋里服侍，他忙去开了窗，看见了谨哥儿一张笑嘻嘻地脸。

十一娘笑弯了腰。

祭了社，打扫院，贴了桃符，开始过年了。

等他回过神来，谨哥儿已经不见踪影了。

徐令宜捂着被他掐的地方倒在了床上：“我的胳膊怎么抬不起来！快去叫御医。”

要不是灯来问什么时候启程去红灯胡同给孙老侯爷拜年，两个人还要笑闹一番。

三夫人哭着转就了内室，大声喊着丫鬟收拾东西，那些丫鬟哪敢真的收拾东西，磨磨蹭蹭地拖着，两个儿再跪着一劝，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这小，跑得比兔还快！”底却溢满了溺“亏他想得来，借上净房来看我！”

温和的三爷却表现了乎意人意料之外的定，吩咐长徐嗣勤：“去，叫你舅舅来，让他把你娘接回去养病。”

方氏忙：“公公，婆婆这些日的确有些不舒服，我在这边服侍就是了。”

望着像孩一样的徐令宜，十一娘有些哭笑不得：“难怪谨哥儿这么顽，原来是随了侯爷的。”

徐嗣勤、徐嗣俭两夫妻都愣住了。

十一娘不由叹了气。

或者是看到一向朗的太夫人突然间变得这样虚弱苍白，三爷的一直很沉默。听了三夫人的话，他乎人意料地冷冷地瞥了三夫人一：“你又不舒服？那就回去好了。实在不行，我送你回娘家养病去。”

“我这不是怕爹想我想得睡不着吗？”谨哥儿嬉笑脸，可看在徐令宜宜中，只觉得这是亲昵“借要去净房，就跑来让爹看看别啰！”说完，转就跑了“我要回去了，免得祖母看见我一去不返，以为我掉桶里了，亲自去净房找，脂红可就要遭殃了！”

不由暗暗警省。

谨哥儿的话没有说话，徐令宜的眶已经有。像要掩饰什么似的，他拍了拍儿的肩膀：“你怎么跑回来了？不走正门敲窗？你祖母呢？可歇下了？知你过来吗？”

回到家里，徐令宜大乐，抱了她打趣：“从前有人奉旨填词，你不如效仿古人，来个奉旨养病好了。”

姜氏这些日帮着十一娘主持中馈，太夫人病着，十一娘的力放在了太夫人边，家里的日常事务她就挑了起来。见状就主动商量十一娘：“不如让大哥和三哥到我那边住。我那边第一院空着也是空着。”

可这是在永平侯府，什么事能瞒得过十一娘。

这个年，是家里到得最齐整的。徐令宜很兴，年夜饭上多喝了几杯，晚上回来的时候和十一娘闹腾了一夜上，以至于十一娘第二天朝贺的时候不时要举袖装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哈欠，结果当着满殿的外命妇皇后娘娘关心地问她是不是受了风寒。

他们一家八，加上丫鬟、婆，显得有些拥挤。

“爹，你想我了没有。我可想你了！”他双手肘扒在窗槅上“您有没有像从前那样经常去场跑？我这些日在江南，天天坐船，几次梦都梦到跟爹爹一起在西北跑…”

“养你个！”十一娘轻轻地掐了徐令宜胳膊一下。

大年初一的叫御医…

谁知三夫人却要留了方氏在边服侍：“我这些日也有些不舒服！”

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三夫人时候的情景…那么聪明伶俐的一个人，怎么就了这样一件不合时宜的事？可见这脾气，也是养来的！

这样嘻嘻哈哈到了初五，却接到了长福公主去逝的消息。

徐令宜愣住。

“那当然，”徐令宜一副小人得志的轻佻模样，大言不馋地“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儿！”

〖虑到后园离太夫人的住太远，十一娘把三房的人安排在了堂旁的小院歇息。

当着这么多的人，特别是还有晚辈在场，三夫人脸上挂不住了，泪唰唰地落了下来，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不一会就传到了她耳朵里。

十一娘也不禁掩袖而笑。

十一娘想了想，应允了。

接下来的几天，夫妻俩都没有谈到谨哥儿的去向，只是听谨哥儿说江南之行，帮谨哥儿收拾东西，重新挑了个吉日搬到了清yín居，也就到了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