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见了轻声：“独木不成林。何况这是文姨娘的长项。”说的很诚恳。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对方望过去，异同声地问对方：“你吃饭了没有？”

“嗯。”十一娘“周夫人那里，无论如何也要看一看的。”

放着文姨娘这么好的一位会计师不用，自己去算盘…她还是绣绣，喝喝茶好了。

文姨娘想了好一会，毅然：“既然夫人瞧得起婢，婢一定尽力而为。”

滨毕竟嫁了人，是别人家的媳妇了。自己本意是可以帮帮她，又可以解了自己的难。

十一娘笑着了，第二天和事妈妈对了当月的帐目之后，让琥珀把府里这三年的帐册都搬回了榭，让文姨娘和琥珀在东间帐，自己在榭的东间和贞儿一起针线。

“我琐事太多，没办法一心一意地教她。”十一娘“想让你指一下贞儿。吃了早饭来，到了下午申正就走，中午我也一顿饭，绣活你也可以带过来。这样也不耽搁你家里的事。一个月一两银。你看怎样？”

十一娘笑：“你还是回去和大显商量商量…”

“夫人这话问得好奇怪。”滨听了笑“您有事吩咐我一声就是了。只是没学到夫人一成的手艺，怕把大小给耽搁了。”

文姨娘也知这件事要慎重理，给十一娘续了杯茶捧过去：“夫人真是辛苦了！”语气很真挚。

人要学会扬长避短。

滨来了。

文姨娘听了忙：“夫人请吩咐！”

话里话外倒是一心一意为十一娘打算。只是十一娘却觉得与其这样大手大脚让下面的事各凭本领地贪了，还不如把这件事放到台面上去。这就不是她和文姨娘两人讨论就能定下来的事了。

贞儿吃了几块香瓜就去绣了。

“你说的有理。”十一娘笑“只是事关重大，我看还是侯爷回来了，我和侯爷好好议议这事再打算不迟。”

话音落下，万大显和滨不由相视一笑。

贞儿几次抬想和十一娘说什么，看到十一娘平静安祥的脸容，都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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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听说文姨娘的算盘打得好。想让你帮我把这几天内宅的帐目都一遍，然后看看各项支都占了多少？每年都有什么变化？”

刚才的小小尴尬烟消云散。

念闪过，雁容已指挥小丫鬟端了桃、李、樱桃和切好的香瓜上来。

“我来烧火。”万大显跟着妻去了厨房。

两人说着闲话。

桃是里赏下来的桃，个个都有小拳大，外面没有这样好的品像。

数学一向不是十一娘的长项。要不然，她当年就选择读财会系了。

滨笑：“我虽然比不上夫人，可府里想越过我的，除了冬青，还没有第二个！”话音一落，表情有些讪讪然。

十一娘让雁容给在东间算帐的文姨娘和琥珀送些去，然后和贞儿净了手吃樱桃。

文姨娘言又止。

“这也很快了。”十一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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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会当家了！

滨忙：“我去饭去！”

※

“你的东西绣得如何了？”十一娘递了个桃过去。

十一娘忙招了她过去吃果。

万大显有些担心：“你成不成啊？可别丢了夫人的脸？大小可是永平侯府的小，不是我们家的喜儿。”

十一娘接过茶盅，：“只是还有一桩事，我想让文姨娘帮帮忙。”

十一娘转移了话题，和她说起去陈家的情况。

文姨娘一听就知十一娘说的是内行话。但这些都是当家主母的事。今天是十一娘要吃喜酒，赶着和外院的对帐，可对内院几年的帐目…她表情有些疑惑不定。

滨谢，笑着接了：“才开始绣。是副喜上梅梢，才刚绣了梅的虬枝。”

十一娘看在里，只当不知。

只是没等她话音落下，滨已笑：“这有什么好商量。自然一切听夫人的！”反倒让十一娘有些语凝。

滨梳了圆髻，了十一娘赏的珠和藕荷杭绸褙，上前给十一娘和贞儿行了礼，坐到了一旁的小杌上。

文姨娘认真地听着：“那，夫人后天要和王家的人碰了！”

滨回到家里跟万大显说。

万大显听着一愣，嘴角微翕，想说什么，又一副不知说什么好的样。

滨笑着：“府里有免费的中饭，我只要早晚各一顿就行了。”

“我？”滨很是吃惊“我哪有夫人的手巧。”

十一娘这才对滨：“我想让你府帮我教贞儿女红。”

屋里安静下来，两个都有些不自在，气氛显得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