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文姨娘忙起上前要帮忙。

第二天十一娘刚刚起床，琥珀就在她耳边轻声：“夫人，文姨娘天还没亮就过来了！”

毕竟事关贞儿的未来，文姨娘又不是那没有主见的人。肯定会有自己的想法。

平时在家里，十一娘都是随意地绾个纂儿。

周末，老时间加更…

文姨娘听了竟然迟疑了片刻，有些吞吞吐吐地：“婢…婢听说昨天兵侍郎卓大人的夫人亲自来给夫人送年节礼了…”她望着十一娘的目光不觉充满了期盼“还特意去看了大小…”

她陪坐在一旁说着闲话。

文姨娘笑着坐到了小杌上。

“而且卓夫人虽然年轻，可卓大人却已日薄西山。万一…到时候为了自己两个儿的前程，卓夫人也要多多思商一番才是。要不然，她怎么会如此低三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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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客了一番，文姨娘见十一娘的态度很决，这才放了手，站在一旁看着，却又几次言又止。

十一娘婉言拒绝了。

文姨娘错愕地望着十一娘。

十一娘则遣了屋里服侍的，自己对着镜耳坠。

文姨娘看见十一娘坐在镜台前梳妆，急步走了过来。笑着捧了装着簪钗的匣：“夫人今天怎么梳了牡丹，是要门吗？”

“不用了！”十一娘笑着又端了茶盅“需要的时候，我会吩咐你们的。”

文姨娘这才敢肯定自己听到的，她有些躇踌，动作拘谨地坐到了绣墩上。

文姨娘听着睛亮：“那大小…”

琥珀笑着应声而去，请了文姨娘来。

十一娘有些意外。

不文姨娘平时对贞儿表现的有多少冷淡，可到了贞儿议嫁这个命运的转折时，母连心，她再也没办法冷旁观。甚至把自己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怕犯了那些能改变贞儿命运的人…

十一娘脆问她：“文姨娘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意思卓大人肯定比王公家有钱，又会因为徐令宜的原因很重贞儿。

十一娘让小丫鬟给她上了茶。

难怪昨天当着众人的面她拐弯抹角的了。

“不用了！”十一娘轻轻摇，把卓夫人的来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文姨娘。

乔莲房低应“是”，退了下去，文姨娘还想说什么，十一娘已起朝内室去。她底闪过一丝失望，也退了下去。

※

“今天陈阁老家娶媳妇。”十一娘指了一旁的小杌“文姨娘坐下来说话吧！”

原来是为了贞儿的婚事！

十一娘了，正地：“姨娘坐过来说话吧！”

她想到了五姨娘，想到了自己在罗家里的担心害怕。

想到文姨娘的韧劲，十一娘沉思了片刻，：“让她来吧——她不把话说，是不会罢休的！”

什么事让她这么急切？

而文姨娘见十一娘行事坦诚，这才斟酌：“我看，卓家不错！”

文姨娘忙：“听起来王家最好。可王家上有周夫人这一支，下有福建任布政使的那一家，又是大人家，轻易不能分家。王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终究要看人过日。卓家虽然单薄了些。可卓大人行队，又在外了这些年总兵，家底肯定十分丰厚。加上又是侯爷的老下…”

文姨娘听着整个人就松懈了下来，见十一娘了细细的赤金镶月白石玉兰耳坠起去拿衣裳，忙殷勤地过去要服侍十一娘穿衣。

“侯爷的意思是想再看看！”十一娘“这才刚除服。”又把周夫人为自己侄儿媒，李夫人为次求婚的事告诉了文姨娘“侯爷、太夫人都嘱咐我多走动走动，到看一看。这次我去陈阁老家，也是想碰碰梁阁老家的长媳，应该也会去陈家喝喜酒…”她轻声地说着自己的打算。

十一娘在心里暗暗叹了气。

陈阁老和徐令宜情如何十一娘不得而知，但两家的女眷却是没有大事不登门的。因此十一娘去吃喜酒，又和甘家不同——甘家是姻亲，是要去参加婚礼的，所以铺嫁妆那天就要登门祝贺。陈阁老家是同僚，只要赶上了当天晚上的正宴就不算失礼。虽然时间还早，可她还要去给太夫人请安，置家务事，检查贞儿昨天的绣品…文姨娘这样总也绕不到主题上去，她只好：“文姨娘怎么没和乔姨娘一起来？”

十一娘指了指边的绣墩，：“文姨娘坐过来说话吧！”

“夫人今天这件衣裳好漂亮。是过年时里赏的吗？婢看着是时新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