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先生背书笸的。”又“祖母，燕京哪里能看赛龙舟？”

太夫人沉默半晌，：“你看，卓夫人有几份真心？”

“我不过是比夫人痴长几岁罢了。”卓夫人笑“就是我们家老爷，也常怨我行事急躁欠稳妥。我以前还有些不服气，来了燕京之后才知自己坐井观天，还是我们家老爷说的有理。只盼着我们家大少爷能早些娶个能媳妇回来。我也就能卸下这肩的担，一心一意把两个小的拉扯大了。”语气很是诚恳。

卓夫人就提来要见识见识：“一到燕京就听说夫人的手巧，大小既然跟着您，针黹上想来也非同一般。”很是持。

十一娘笑着和她去了垂纶榭。

两人说着了垂纶榭。

三十来岁的年纪，肤白皙，眉清目秀，举手投足间轻柔大方，显得很斯文。

十一娘笑：“是先生让你来问的吗？”

谆哥听了忙：“不是，不是。是我想着先生不是燕京人，到时候我们去看龙舟，要是走错了地方怎么办？”语气十分的维护。

赵先生当年曾在中山侯府坐馆，又怎么会不知西苑运河每年五月初五有赛龙舟！

路上，卓夫人笑：“我们家老爷最钦佩的人就是侯爷了，常常对妾说，要不是有侯爷，我们家哪里有今天。让我多和夫人走动走动。只是我见识浅薄，有什么得不妥当的，还请夫人多多指教才是。”

是觉得谆哥对先生太过亲近了吧？

卓夫人带了几把款式新颖的团扇，还带了些新鲜的桃和李。

姿态放得很低。

她们从徐令宜的外院房绕去了双芙院正屋的后院。

黑漆葵纹槅扇半开，谆哥正歪着小脑袋描红。有温和的声音提醒他：“坐直了。不然要成驼背的。走到哪里都要矮人一截。”

“卓夫人真是个有福气的。”十一娘和她寒暄“过两年就可以享清福了。”

卓夫人看着绣品夸了贞儿半天，这才和十一娘去给太夫人请安。

十一娘听了笑着帮太夫人奉了茶。

太夫人留她吃晚饭。

十一娘只相信白纸黑字的条款，不相信的承诺。

太夫人让姚黄服侍谆哥去午觉，谆哥却要去双芙院。“…先生在笛。说是给我的。”

太夫人看着微微，和十一娘回了内院。

“在屋里针线呢！”

十一娘和太夫人不禁换了一个神。

太夫人就问十一娘：“都说了些什么？”

他拉着太夫人的衣袖扭来扭去，一副非去不可的样。

十一娘扶着太夫人沿着墙角向左走了几步，看见一个穿着青杭绸衣衫的修长背影，正背手而立望着谆哥。看见谆哥写得很认真，他笑着转回到了自己书案前，正好被外面的人看了个清楚。

“看样到不错。”

有小丫鬟来禀：“卓侍郎家的夫人亲自来给夫人送端午节的节礼了！”

太夫人和十一娘听着都笑了起来。

十一娘蓄地：“侯爷是父亲，自然要有严父的模样。可谆哥毕竟还小，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有赵先生这样一个亦师亦友的人陪着，想来情也会开朗些。再过几年，懂事了，也就知孰是孰非了。”

贞儿正在榭的东间绣门帘。见十一娘带了客人来，忙起相迎。

十一娘了，辞了太夫人，在厅见了卓夫人。

卓夫人再三推辞，打回府。

卓夫人问：“怎么不见大小？”

十一娘把卓夫人的话告诉了太夫人。

太夫人就笑：“西苑运河就有赛龙舟。”

正巧有丫鬟来问饭摆到哪里，大家打住了话题，到东次间去吃了饭。

既担心赵先生到时候挟谆哥手徐家的事务，也怕天长日久徐令宜在谆哥心里失去了父亲的威严。

太夫人笑呵呵地应了，吩咐谆哥边的丫鬟、婆好生照料，让姚黄送着了门。转却敛了笑容，对十一娘：“我们下午去看看！”

谆哥听了很认真地了：“我等会去告诉先生去。免得他找不到地方。”

“多半是为贞儿的事来的！”太夫人低声。

谆哥听了笑嘻嘻地坐直了。

太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去看看的好！”等太夫人午歇起来，十一娘就陪着太夫人去了双芙院。

“是一心意。”

十一娘笑着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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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太客气了！”十一娘谦虚“我年纪轻，应该多向夫人请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