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翕翕半晌，却始终没说第二句话来，好像很难启齿似的。

“只是还有一件事…”徐令宜望着十一娘，表情犹豫。

“我的意思，不如给三哥补个缺，让他外放好了！”

笑着和他说起太夫人明天要带她去中山侯府恭贺的事来。

到申正，平常回家比这要晚上半个时辰。

“三哥原来也是很聪明的人。考中过秀才。是后来爹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有真才实学就行了，不要那些虚名。三哥才没有继续参加科举的。”他有些无奈地“说起来，三哥也只是担心孩们的前程罢了。”

十一娘忍着笑意，表情认真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达到目的就成了，不一定要把自己摊在徐令宜面前让他看个明白…

没什么事？所以早回来了？

可她只装不知。

徐令宜见她目光粲然，而且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意图，底就有了的笑意。

徐令宜听着眉都舒缓下来。

徐令宜了，望着屋里的丫鬟，神间有犹豫之闪过。

像徐令宜这人又怎么会了解徐令宁那既自卑又自尊的微妙心理呢？

十一娘连连，真觉得这个主意好。

“哦，没什么事！”徐令宜轻描淡写地“所以就早回来了！”

十一娘直接过了那些关于兄弟的情谊，巧笑着问他：“侯爷可是有什么主意？”

徐令宜明显地松了气，突然没没脑地：“我昨天和三哥说了大半夜的话！”语气还是有些迟疑。

徐令宜听着微怔：“娘怎么没跟我说？”

徐令宜看着，表情又松懈了些。

十一娘看见徐令宜表情认真地望着自己，忍住了挑眉的动作。

说起来，徐令宜是个很明厉害的人，现在竟然说这样的话来，明显的就是为三爷在粉饰太平。

不过，如果换成自己，可能也一样。

十一娘思忖着，或是让帮着滨去收拾自己刚才没来得及放箱笼的衣饰，或是让去看太夫人那边的饭好了没有，把屋里的人一一打净了。

“可能是侯爷还没有回来吧！”十一娘笑“我看娘的样，好像也是临时决定的。许是想去看看闹。”

难昨天晚上三爷说了些比较过份的话，徐令宜不想让两兄弟之间的不堪坦在妻面前？或者，三爷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徐令宜没有办法开？

“我想了想。三哥说的也对。勤哥今年都十三岁了，俭哥也有十一岁了。都快到了要议亲的年纪了。到现在他们手里也没有多少积蓄，三嫂不免心急，起了贪念。”

“外放！”十一娘听着目光一亮“侯爷好主意！当着外面的人只说三哥为了家里的事耽搁了这些年，如今家里诸事顺利，三哥也要为自己奔个前程。三嫂愿意去就去。也别提分家不分家的事。”

“谋个县令的差事。过几年了，等大家习惯了三哥不在荷里了，再谋个堂官。到时候在外面买了宅，初一、十五回来给娘问个安，大家都安生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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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从早上憋到现在，真亏他能忍！

难和早上一样，有话和自己说？

不是前者还是后者，这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不能让自己在徐令宜心目中刚刚留下来的一印迹消失无踪…要不然，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情，自己肯定会被他排斥在值得信赖的范围内。不在他信赖的范围内，就不能成为他的心腹；不能成为他的心腹，就不能得到他的支持；不能得到他的支持，就不能得到最大化的自由…

这样一来，大家名义上在一起，实际上分开各过各的小日。有什么事，还可以互相照应。反正要是徐家在政治上了事，徐令宁为徐家的一分总是跑不掉的。

徐令宜可不是什么恋家的男！

现在她善解人意地遣了人，又没有追问自己和三哥到底谈了些什么，他不禁如释重负。

一时间，真不知如何是好。

十一娘，表情郑重，心里却暗暗觉得好笑。

能和三哥说上几句心里话，他知是前这个如青杏般还带着酸涩味的妻位居功。可让他对她像知心好友一样推心置腹，他又觉得少了一些什么；让他对她像边的同僚一样随和亲切，他又觉得不自在；让他对她像家里的事一样简单直接，他又觉得太冷漠了些…至于妻，他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自己当年是否曾经和元娘这样一起坐下来温言细语地商量过家里的事，好像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各执己见然后不而散！

看样，徐令宁对徐令宜还是有所保留啊！

十一娘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