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夫人看到十一娘的表情却很满意。她状似无奈地叹了气：“十两银两天就可以赚一两，一百两银就可以赚十两，这要是有一万两银，就可以赚一千两…说实在的，这么好的事，要不是我这桩买卖差本钱，我怎么也舍不得找人搭伙。”

十一娘笑着问她：“三嫂可是有什么事？”

路上，十一娘对徐令宜：“侯爷，陶妈妈说，卢永贵回来了，要见我。他着大陪嫁，我们又是第一次见面，想明天请了您和大哥、大嫂一见见这卢永贵。您意下如何？”

她又喊了陶妈妈来问：“屋里丫鬟的月例钱怎么个发法？”

就有小丫鬟来禀：“夫人，三夫人来了！”

这和天下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几个小字辈给长辈问了安，大家围着吃了饭，然后各回了各屋。

“哎呀！这算什么事？”三夫人笑“我也是想到你这里来坐坐。”说着，啜了茶，“说起来，我也是有事想找你商量！”然后看了一屋里服侍的。

小丫鬟的禀告声打断了五夫人的话。

她笑着过去给太夫人行了礼，一面赞叹“真漂亮”，一面挑了两朵。

******

陶妈妈笑：“她虽然是在您屋里当差，可她占的是太夫人屋里的名份。月例在太夫人那里领，您就不用她的月例了。”

徐令宜停下脚步，颇有几份似笑非笑的模样望着十一娘：“我就不见了。你们兄妹见见就是了。”竟然一副要撇清的态度。

“如果我屋里只有五个使婆呢？”

“什么时候发？”

“统一发。”

隔着帘都能听五夫人快的笑声，待走到帘前，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我当时可羡慕了。想着哪天得想办法摘一朵了。结果没等我打定主意，就被送了回去。今天可托了娘娘的福，心想事成了！”

“四弟妹，”三夫人压低了声音，目光却闪烁着灼人的光芒“你想不想赚粉胭脂钱？”

“大姑在时，是每月的初一。后来三夫人当家，就成了每月的十五。”

十一娘不由脸一变：“南永媳妇的月例我还没有发？”

到了第二天早上，十一娘差了琥珀回罗家请大爷和大*来，而罗振兴和大*知是要见卢永贵，立刻就答应了。

她一副无所谓地让琥珀收了：“还劳三嫂亲自送来。”

陶妈妈笑：“原来大姑当家的时候，在府里当差的由府里统一发。各房的陪房由各房的。”

“十一娘快过来。”太夫人笑着朝她招手“里的白茶开了，娘娘送了几朵来。你也挑两朵。”

太夫人就吩咐杜妈妈开饭。

十一娘有些意外。

十一娘了屋，看见太夫人坐着的炕桌上放着个大红海纹盘，用养了七八朵晶莹剔透的白茶。

十一娘不由皱了皱眉。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她这话的人了！

“是各房领了再发下去，还是统一发？”

******

怎么说曹，曹就到了！

“那就只发五个人的。”

十一娘愕然。

“好比您这里。”陶妈妈笑着解释“名份上是四个一等丫鬟，六个二等丫鬟，十个三等丫鬟，六个使的婆，两个灶上的婆，两个灶上的小丫鬟，两个灶上的使婆。这都是有定制的。月例统一由公中发。比如说梳的媳妇，就不属于定制的，就得由您自己发月例。再如果，您想添个一等的丫鬟，也不在定制里，月例由您自己发。”

十一娘闻音知雅，遣了屋里服侍的。

她来什么？

姚黄和魏紫忙把在阁里玩的徐嗣勤等人请来。

也就是说，她不用屋里这些人的月例。

时辰也不早了。我还要去服侍太夫人晚膳。”十一娘笑着站了起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着，由绿云和红绣服侍着去了太夫人那里。

十一娘看见三夫人和五夫人手里各拿了两朵，又看见徐令宜已经折了回来，不由暗暗猜测：难皇后担心太夫人又不好明问，借送的机会到家里探虚实？

三夫人就指了指秋菱手里用手帕包着的东西：“给四弟妹送月例银来了！”

除非是捞偏门，正当生意，怎么可能有这么的利？不知三夫人到底打什么主意？又的是什么生意？徐令宜知不知三夫人的这桩“生意”？

“这话怎么说？”

等着月例钱过日的时候她自己也有过。

十一娘把三夫人迎了来，一左一右地坐到了东次间临窗的大炕上。

丫鬟上茶，捧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