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惊鸿的眉一挑，似乎是被对方的话给引了。

“你是个不安于世的人，当初在西南时，就敢和我们叶家为敌，后来又和方家作对…凡此，都表明你生反骨。”叶名扬没有急着作自己的解释，而是把话题先扯了去：“所以前段时日里，你就与赵哲联上了手，我说的没有错吧？”

这一切都是可以从事前事后所发生的一切里推断来的，所以许惊鸿并没有为他的话而到惊讶。此时既然对方直言相问了，便也直接：“不错，我的确帮着皇帝对付你们世家了，那又如何？”

许惊鸿默然不语，但他的这个行动已经表明

许惊鸿的目光再次一缩，呼也有些急促了起来，而这一切，并没有瞒过叶名扬的睛，他笑了起来：“看来我的推测是正确的，你是风烈空的后人，想为先祖平反也是应该的。可事实却是很残忍，赵哲夺回大权之后，虽然把我们都定了各样罪名，却并没有为风烈空平反的意思，所以你心里才会有怨气。我说的不错吧？”

面对着许惊鸿的视，叶名扬全不为所动，只是依然笑地：“怎么，老朽的话还不够明白么？你自己了什么，将要什么，而这一切一旦被朝廷所知你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难还用老朽一一为你说明么？”

而许惊鸿也完全没有说谎的意思，很坦然地：“不错，当初我们的确是这么想的，那又如何？我不是成功了么，现在我是朝中官，而你们则成了阶下囚！”

叶名扬看了许惊鸿的心思，嘿地一笑：“老朽这么说，不过是在给许都司陈述一个事实而已。这样，当你和我们一样也被关大牢的时候，就能更快适应这里的一切了！”

“你一开始想要的，不过是在朝廷里的位，以及为一个人洗脱罪名而已。”叶名扬轻描淡写地：“这个人，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三十年前被定罪，之后满门被抄的风——烈——空吧？”最后，他一字一顿地问。

许惊鸿微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当初的朝廷大佬，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番话。他现在的模样的确狼狈，声音也没有了以往的清越，可这样自我嘲讽，难能获得自己的同情么？即便自己真的有些同情这个从天上摔到地下的老人，可也不至于帮他什么忙啊，他这样说是不是太过白费了。

“其实你帮的不是皇帝，而是你自己。因为你想要更大的权势，想获得更大的好，所以才会帮着那个无权无势，却有名的皇帝来和我们为敌的！”叶名扬说这话时，两地盯着许惊鸿的双，让他无法面对着自己撒谎。

“不错，经过这段时日的相，以及这半年来的细想，我想通了许多事情，其中就有关于你的。”叶名扬自信一笑：“其实以你的，想要在朝廷里有一定的地位，完全都不用和我们为敌。许家在朝廷里还是有着不小力量的，而许正年对你又很是看重，只要你肯，那许家将会成为你最实的后盾。再加上你本的能力也自不弱，两相结合之下，或许三十年后，你就可以取代吕家和我叶家，成为我大宋天下事实上的主人了！

许惊鸿的光一缩，脸上的笑意变冷了：“哦？却不知我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叶司徒的手里了？还有你凭的什么就能决定我的下场呢？”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要的又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许惊鸿心里到了张，自己所想居然被这么个外人完全看破，实在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可在表面上，他却还是在故作镇定，脸上依然挂着一丝冷笑。

“因为，我和许家有着化不开的仇恨，我不可能向他们低的。而且，即便我重回许家门墙，以我这么个几乎连庶都算不上的野，怎么都不可能顺利坐上家主之位的。”

“你所说的虽然也是一分原因，可只是极小的一分。你对许家的确有恨，可并不太多，不然这次被看押在这里的就有许家的人了。至于坐上许家家主的位置，它虽然有些苦难，可比起你要去的事情来，却是简单十倍不止了。更不要提那样你本没有什么危险。”

“可结果呢？你却没有走这条看似最安全的路，反而走了这么一条更加凶险，更容易被反噬的险路，这是为什么？”

“笑话，我自己要什么，我自己不知，难还是你知了？”

“你是成功了，可这还不是你真正想要的！”叶名扬咧嘴笑了起来：“我说了，你不安于世，你的野心之大，只怕连你自己都未必能够想到！”

苍凉了：“你看我的模样，听我的声音，哪里还有半分当初为司徒时的觉哪。”说着又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