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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刻不离伯典的脸。
伯典冷着脸向前走了几步,环顾四周,自已曾经地内室如今成了仲姜的香闺,不知从哪散发出来的浓香不说,到处凌罗绸缎,寝席前还铺着一大块奢侈的玉席,不禁皱了皱眉。
真是美得不能再美的男子,连皱眉的样子都这么好看,仲姜暗叹,身子情不由禁地向伯典靠过去,嗲着声音唤“夫君!”
仲姜的声音令伯典很不自在,闪过一旁,从袖袋中取出刚写就的竹简,放在几上,道:“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随时可以离开虎贲家!”
仲姜一惊,拿起绣简一看,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啪的一声将竹简扔到地上,哆嗦着嘴唇道:“好你个伯典,做了官了就想休我了?我可是你明媒正娶地妻子,你一份休书就能把我打发了?没那么容易!”说着向绣简上狠狠地踏去。
“够了!”伯典喝道。
仲姜一惊停下来。
伯典淡淡地道:“你我的亲事皆是父命为之。在与你成亲之前,我的心里就只有筱青。如今,父亲已故,就让这段不该有的婚姻结束了吧!这对你我都是解脱。”
“不——”仲姜本能地大吼“我走了,你好和那贱妾舒舒服服地相好,别做梦了!这一纸休书做不得数的,我是你的妻子,你休妻犯了礼法,要受到惩罚。”
“我愿意接受惩罚。”伯典看住仲姜“我愿意以任何代价结束和你的婚姻。”
仲姜睁大眼睛,绝望而悲愤地看着伯典“你—你——”
“这是怎么啦!”门外传来夫人地声音。随即,端庄的夫人出现在门口,身旁是妩媚的孟姜。
仲姜见夫人来了,象抓到了救命草一般,上前扑在夫人肩头哭道:“婆婆要给仲姜作主啊!”孟姜上前扶住妹妹,冷眼看着夫人的反应。原来适才她从外面回来,听到伯典要休妻,马上去将夫人找了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在闹什么?”夫人问仲姜,又看看儿子,忽见地上一个几乎被踩烂的竹简,低头一看,明白了。她叹了口气,该来地真的来了,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就知道儿子会休了仲姜,可这件事太大,礼法上不允许休妻地,也从未有人休过妻,儿子破天荒地休了妻,结果会怎样?她也不知道。
“母亲,何劳您前来?”伯典扶住夫人,自上次发现夫人愈渐苍老,父亲又已故去,他发誓要对母亲尽孝,不让她为自已忧烦操心。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么!”夫人叹着气道,想说什么又止住了,拉了伯典地手“我的儿,出来说话吧。”
伯典跟着夫人来到院里大树下面“母亲,您不必劝儿了,这个妻儿休定了。”
“母亲不是想劝你。”夫人道。说地是实话。自仲姜嫁过来,虎贲家就没安生过,先是不顾食邑年成不好,大笔挥霍,奢侈度日,令得别院经济窘迫,不时向府里伸手要财要物,夫人念着儿子欠仲姜的,也就依着她,贴补着她。这也罢了,外面又风传起仲姜的风流韵事来,么**成性人尽可夫,臊得夫人都抬不起头。
伯典听得母亲不是想劝他,心里着实有些惊喜,拱手道:“多谢母亲!”
“先别急着谢我,我只问你,你可都考虑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