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阎字军五百亲兵在青邈郡待命。”不用阎靳说,岳楚人尽数吩咐了,很干脆。
阎靳扭头看着她,她却已经回身去请里长了。一大早的把她送来,遇到危险自己害怕还要给她挡着,岳楚人自是不会怠慢了他。
进入内衙,驻扎在衙门中的护卫带着岳楚人与阎靳直奔太守孙忠义所住的房间走去,走到房门前还未进门,从里面出来一妇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岳楚人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她身后就是阎靳,撞到他身上差点踩着他的脚。
“奴家见过勤王妃。早闻勤王妃医术精湛,奴家恳求勤王妃救救我家大人。”女子三十几岁,不似皇城中的夫人们保养的那么好,有些面黄肌瘦的,但胜在有一股傲气在。
“夫人请起,我就是为孙太守的伤来的,走,咱们进去看看。”弯身将孙夫人扶起来,随后走进了房间。
阎靳也在岳楚人迈开步子的同时放下了手,或许她没注意,刚刚她后退一步撞到他时,他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室内,空气中飘荡着药汤味儿,绕过小厅直奔卧室,普通的双人床上,那位被石头砸了头的孙太守躺在上面。
也不愧丰延苍说孙忠义是个难得的耿直之人,瞧这面相就知是个直脾气,下巴那儿还翘着一抹胡子,冷不丁的看上第一眼,岳楚人觉得他很像只山羊。
孙夫人亲自的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床边,岳楚人坐下,随后给孙忠义切脉。
孙夫人站在床头看着,眼眸里盛着担忧,但挺直了脊梁很坚强。
阎靳站在岳楚人身边,瞧着孙忠义头上包着的纱布,眉目沉敛。
半晌,岳楚人放开孙忠义的手腕,然后揭开他头上的纱布查看伤势。
脑门上肿起大包,破皮的地方有化脓迹象,随着纱布揭开拉扯掉一块皮肤,脓水和着淡淡的血水一同流了出来。
“脑袋里有血管破裂出血,才导致孙太守昏迷。算不得大事,我给他针灸几次,再喝些散瘀的药,他就没事了。”拿石头砸他的人肯定很有力气。
“那太好啊,多谢王妃。不知大人何时能醒过来?”孙夫人松口气,眼睛也亮了几分。
“给他针灸过之后吧。我先开药,然后你派人去抓药,我给孙太守针灸。”站起身,岳楚人与阎靳对视一眼,随即走向书案开药。
开过了药,孙夫人拿着药单出去派人去抓药。房间里,岳楚人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臂,一边笑看着阎靳悠悠道:“元帅大人,搭把手把孙太守抬坐起来。”
点点头,阎靳没多说什么,直接跨上床榻,将孙忠义推起来固定,要他保持着坐着的姿势。
从腰侧拿出袖珍的卷镇铺开,里面是整齐固定的最小尺寸的毫针,金银材质都有,用处也不尽相同。
手法很快的捏着金针扎在孙忠义的天灵盖四周,随后又用银针扎在他后脑后颈处,孙忠义的喉咙里发出声音,岳楚人也适时的停了手。
阎靳蹲在床里侧单手抓着孙忠义的肩膀,仅仅用一只手,就能保持孙忠义坐姿端正想躺下都躺不得。
“元帅大人,你可以放松点,这位太守大人脆弱的肩膀要被你捏碎了。”一边卷着卷镇,岳楚人一边斜睨着阎靳抓着孙忠义的手。指节泛白,可见用了不少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