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甚么定，她才不去哩。苏静姗不好意思地：“我是极想去的，只是我们老太太早已发了话，正月里要带着我们走亲戚访朋友去，所以只怕没有空。”

刘士衡哑然失笑，：“你就为了这个发脾气的？陈琳琅家一直养有家伎，你又不是不知。他邀我们城去顽，带上他家的家伎，这很正常罢？值得我特意同你说一声？”

苏静姗冷哼：“难伎女就不是人么？”

姗这是怎么了？怎么客人刚走，她就发起脾气来了？对了，客人莫非是涂氏跟她说甚么了？刘士衡似乎摸了些绪，试探着：“一准儿是涂****又嚼了，她那人的话，你不能全信的”

这时锦葵端了气腾腾的心上来，苏静姗正准备让给涂氏尝一尝，却见守二门的杨柳来，禀：“涂****，陈少爷要走了，问你要不要同他一起走。”

“有没有同伎女同骑一匹？”苏静姗嘟起了嘴。

苏静姗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涂氏再盛情相邀也没用。不过她想着，等到二月，她差不多也可以公布怀的喜讯了，到时便可由此推脱，于是便：“如果二月我得闲，一定去。”

苏静姗的中，上就有熊熊的火焰燃烧了起来。不过当着涂氏的面，她甚么都不敢来，生怕让人看了笑话去，毕竟涂氏所言是真是假还得两说，万一人家是专门来挑拨离间的呢？

刘士衡仔仔细细地重新又数了一遍，：“没记错啊，就这几个人，不信你问他们去。”

话这样说也对，可苏静姗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因此沉了脸不说话。

刘士衡把锦葵赶了去，再快手快脚地亲自去关上门，然后也去到里间，准备抱着苏静姗，摸着她的肚睡一觉。可才刚踏房门，耳朵就被苏静姗揪住了。刘士衡不明所以，一面合着弯下腰，一面叫唤：“姗，有甚么事你说，我听着呢，小心动了胎气，胎气”

涂氏满脸的不解，：“就是月初的事呀，当时你不是许你家刘七少爷去了么？怎么就不记得了？”

“和哪些人？”刘士衡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起来：“陈琳琅，六哥，王秀才…”

这显见得就是撒发痴吃醋了，莫非是因为怀的缘故？刘士衡倒是听刘士元说过，这女人哪，甭平日里有多通情达理，只要一怀，就开始想东想西了，这是通病。而且刘士元还说了，如果她一儿也不怀疑你，那只能说明她心里没有你。

涂氏：“正月没空，二月里也行，反正我们也还没最终定下日。”

“你还晓得怕我动了胎气？若是真担心，就从实招来”苏静姗其实也怕揪耳朵的动作幅度太大，影响到了腹中的孩，于是便收了手，坐到了椅上。

苏静姗以为是他们家突然有事，于是便没留，送她去了。

涂氏刚走，刘士衡就回来了，笑：“我想着你才刚有，哪有神待客，所以就随便寻了个借送客了。”

苏静姗想起来了，刚腊月的时候，刘士衡的确是来向她告过假，说应陈琳琅等同窗好友之邀，要去郊外踏雪冬游。那时她正是算账算到昏脑胀的时候，所以没多问就让他去了。如此说来，那次游的，不仅有他和他的一帮好友，更有伎女相陪在侧？

刘士衡到她边坐下，：“来往应酬，逢场作戏，都是难免的，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从来没有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涂氏没有在意她的镇定是不是装来的，而是上转回了之前的话题：“听戏的事，就这么定了？定的是大年初八的日，趁着过年乐呵乐呵，你看怎样？”

的张。

“自然是一起走的。”涂氏站起来，但看那表情，明显是很奇怪陈琳琅为何没来一会儿就要回去。

苏静姗竖耳听着，可听到最后，也只听到刘士衡那几个朋友的名字，于是忍不住问：“刘七少爷是不是漏掉了甚么人？”

“好，好，咱们说定了”涂氏满面是笑。

这样一想，苏静姗就镇定了许多，拍着额作恍然状，笑：“瞧我这记，真是忙盘账忙糊涂了。”

“把门关上罢，我想歇歇。”苏静姗说着，就朝里间去了。

“不能全信，那能信几分呢？”苏静姗哼了一声，“如果你一时想不起来，那我给你提个醒，刚腊月的时候，你跟我说要去踏雪郊游，是同哪些人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