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救下的贵人也会把他们投入大牢,又担心女儿会说错话惹怒了贵人,她东看看西看看,焦头烂额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在坐立不安,这会儿看见女儿突然落泪,又露出在她看来陌生得可怕的表情,她心里一惊,想要制止女儿又怕更惹怒贵人,急得哭了起来。
“贵人是王爷吗?”吴清突然抬头,目视梁故,语气坚定地问,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梁故没想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会露出强硬的表情,微怔,点点头。
吴清得到肯定的答案,忽然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梁故面前,磕下头去,大声道:
“求王爷为民女做主,民女要告御状,为死去的哥哥姐姐伸冤,鲁南的南峡大坝不是因为暴雨严重被雨水冲垮的,而是因为三年前南峡大坝在加固时梓城的衙门克扣了修筑大坝的银两,南峡大坝没有加固,所以才被冲垮的!”
吴家父母不知道女儿为什么突然跪下,是这样的气氛让他们越发紧张,因为担心女儿,因为心中的紧张感,即使他们听不懂,也都跟着扑通跪下来,连连磕头,额头都快磕肿了。
吴清姑娘在突然之间就掷出了一记重磅,满座震惊,告御状可不是一件小事,搞不好御状没告成小命先没了。
苏妙的眼睛瞟向梁故,梁故一言未发。
回味老神在在地喝茶,好像告御状这件事跟他没半点关系似的。
“你有何证据?”过了一会儿,梁故开口,淡淡地问。
“王爷,民女大姐夫的弟弟在梓城的衙门里做工,三年前南峡大坝加固时大姐夫的弟弟本来都已经被编入大坝加固的工程里了,可是后来还没开工就不了了之了,这件事在民女一家去大姐夫家串门子时听说过,民女的父亲和民女当时都听见了!”一旦视死如归,吴清的口齿也比刚刚伶俐了许多,她坚定有力地说。
梁故看了她一会儿,开口,淡声道:
“既如此,霍刀,你去…”
话还没说完,回味突然启口打断他的话,平声唤道:
“秋华!”
包厢的门被推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秋华忽然出现,一本正经地应道:
“主子!”
“把她带去交给钱德海。”回味把下巴往地上跪着的少女身上一扬,漫不经心地说。
梁故脸色微变,明显是不满的,却没有说出来,他将不悦的情绪咽了下去,迅快地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秋华应了一声,上前叫了吴清站起来跟他走,吴清手足无措,眼瞅着梁故没做声,心中慌乱,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战战兢兢地跟着秋华去了。
包厢门复又关上。
室内出现了一阵古怪的沉寂,阮谦悄悄唤了阮双,兄妹俩胆战心惊地退走,剩下苏家三姐妹,三个人却是没办法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