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沉默了良久，用手抚摸着额角，长长地叹了气。

“我把她们挨个揍了一顿。”然后她就被她娘揍了一顿。

这之后苏烟偷听的事被当场发现了，面对苏烟的质问，杨义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一改往日的亲切和善，面孔变得凶恶起来。输了钱也就罢了，苏烟脆弱的心最受不了的就是这友情上的背叛，赤红了，跟杨义打了起来。结果自然是被一群看不起他的同窗狠狠地揍了一顿，幸好导师及时赶到把几个人拉开。

苏婵直直地瞅着她，手在胳膊上搓了两下，像是在拂去一层疙瘩。

那两天正赶上苏妙和苏娴没在家。苏婵在家，苏烟拉着苏婵的手死活不让她告诉苏妙和苏娴。苏婵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苏娴扬起细长的眉。过了一会儿，亦幽幽地叹了气：“咱们家的这个小。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人呢”

苏烟带着一伤回来，说什么也不肯去学院。

本钱都输光了这件事懊恼，同时又为如何还上杨义的那一百两到焦心，正当他绞尽脑心急如焚时，一次意外让他看清了杨义的真面目。

“你不要太刻薄了，烟儿他本来就弱。如文学院又都是皇亲国戚，被大家伙一起排挤的滋味你是没尝过。”苏婵一脸不悦地说，她虽然对苏烟亦不苟言笑，可是内心底她是很疼苏烟这个弟弟的，这可能与她是老三他是老四有关系。

苏妙无奈地叹了气，她知苏烟的，只是没想到去上学堂也会被同窗欺负，不过说到底苏烟才只有十六岁，用她的光看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这个年纪也确实是最容易发生学园凌霸的时候，弱的小孩即使没有坏事，也容易成为那些喜四寻找存在的同龄孩们的欺负。

“是窝吧”苏婵哼了一声。对自己的退缩很瞧不起，可是她不想给家里惹事，揍人一顿是最容易的。可是她总不能让家里人给她收拾她把人揍了一顿之后的烂摊。

“当然尝过，因为我不穿裙，一整条胡同的臭丫全都欺负我。”苏婵现在提起来仍旧是一脸厌恶。

“怎么不知，我当年在孙家的时候，孙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待见我，老娘还不是在孙家过了十几年。”苏娴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对苏妙说“宁乐和文书也在如文学院，只怕他们两个人的境遇还不如苏烟那个没息的，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就能稳稳当当地呆在学院里，偏偏苏烟那个没息的就会受人欺负”

“人活着就是窝，不是谁都有必须要遵守的规则，选择遵守了就是窝，可不遵守又不行，这就是人生。”苏娴语重心长地说。

苏烟目瞪呆，没想到对自己最亲切的那个人居然是把自己往死里欺负的主谋。

“你也算有长，知有些祸事不能惹。”

回苏婵因为咽不下那气，只去桐城镇，分三次去的，把苏烟输掉的钱全赢了回来，因为去的次数多了，又次次都赢，终于引起了逍遥坊的注意。所以才现了今天这一幕。

“至少人家没跑回来哭鼻，都已经十六岁了，遇到这样的事就会跑回家里来哭鼻，这要是将来了朝为了官，被同僚看不顺欺负两下，被刁民看不顺欺负两下，再被长官看不顺欺负两下，他还不用活了哩。”

“我本来想去收拾一顿那个叫杨义的小，可毕竟是傅国公府来的，我去揍他一顿倒是简单，之后的事就不太好收场了。”苏婵因为有生气，说起话来的。

“啰嗦，你没被人排挤过，你又知什么”

苏妙和苏娴坐在椅上，一同蹙着眉，半晌，苏娴从鼻里哼了一声，对苏婵：

“你的方式过于简单暴，这方式是不适合作为成年人活在这个世上的。”

“我没尝过你尝过”苏娴不屑地说。

“你怎么知文书和宁乐没受欺负，他们说不定被欺负得比烟儿更惨。”苏婵白了她一。

“房间

那日苏烟去宿舍找杨义时，在宿舍外面听到杨义跟几个常常欺负苏烟的同窗们的谈话，原来以前欺负苏烟的那些人都是被杨义教唆的，杨义最看不惯的就是苏烟这关系，还说苏烟柔柔弱弱像个娘们儿让他看了就恶心，他就是想好好教训苏烟一番，带苏烟去赌场也是，因为他知苏烟日常节俭，所以才带苏烟去赌场，撺掇他赌钱，本来想让他输个光再欠下一债，可惜苏烟到最后没上钩让他很遗憾。

“然后呢”苏娴凉凉地问。

“烟儿呢”她问苏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