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清晰。
梁琦见她没有阻拦,心里愉快起来,连带着对苏妙的态度也和颜悦色了几分:
“这是自然的。”她语气里的自信就好像是只要她去对苏婵说了苏婵就能欢天喜地地接受一样。
这件事在苏妙看来很难,景阳长公主未必能如愿。
景阳长公主却十分高兴,这会子仿佛已经成了苏婵的义母一样,笑容可掬地说:
“我是真心喜欢婵儿这孩子,这孩子若是跟你同岁的话今年也十九了,你马上就要出阁了,可婵儿的亲事还八字没有一撇呢,姑娘家的婚事一直耽搁下去怎么行,女儿家的青春是最短暂的,婵儿的年岁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找门可靠的亲事把终身大事解决了,你是她姐姐,你说呢”
苏妙哑然,总觉得今天和梁琦谈天时话题是三级跳的飞跃进展,让她的脑袋都快跟不上她思维的转速了,她呆了一呆,紧接着讪讪地笑道:
“婚姻大事的确很重要,我自然也希望婵儿能快点把人生大事解决了,但因为我们家女孩儿多,彼此能互相理解,所以像人生大事这种重要的事我们通常都是遵循个人的意愿自行解决的,只有本人觉得合适了,那才真的合适了。”
梁琦对她的观点颇不以为然:“年轻没经过事的姑娘能懂得什么,等到真正懂得的时候也已经青春逝去容颜衰老了,我也年轻过,也明白你们这些女孩子的心思,可婚姻大事还是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过来人的眼光最准。婵儿是个好孩子,又到了适婚的年纪,我打算在梁都替她挑选一门好亲事。”
苏妙和苏娴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该怎样形容梁琦的做法呢,多管闲事越俎代庖吃饱了撑的
苏妙和苏娴讷讷无语。
梁琦将自己想说的都说完了之后,神清气爽地告辞了,因为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她不再停留,而是干脆地离开了。
苏妙和苏娴坐在花厅里大眼瞪小眼。
“大姐,”良久之后,苏妙开口说“你有没有觉得景阳长公主对婵儿的态度很奇怪”
苏娴慢条斯理地啜饮着上品龙井,漫不经心地说:
“是苏婵像她失散多年的女儿还是看到苏婵时她想到了自己曾经那个还没成形就滑掉的孩子”
苏妙:“大姐,你在梁都里这么说长公主,万一传出去可不太妙。”
苏娴凝眸沉思了片刻,皱了皱眉:“那女人看人的眼神让人浑身不舒服,绝不是个好打发的角色。”
“她到底想干什么呢突然要给婵儿张罗亲事,到底有什么图谋难不成是要选宗室女和亲,他们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就想把婵儿骗去代替他们的女儿和亲”
苏娴看了她一眼,顿了顿,一本正经地说:
“那还真是一场灾难,他们最好打消这个念头,让苏婵去和亲不但不能保护两国之间的和平,只怕人刚和过去回头就得再打起来,到时候咱们苏家就成了岳梁国的千古罪人。”
“难道咱们家要永垂岳梁国史了”苏妙愕然道。
苏娴瞅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苏婵为什么平白无故会跑到赌场去,自从苏记开起来之后她就再也不进赌场了,这一回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