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世爷，成亲十年，我有对不起过你吗？”她的语气忽然跟着低沉下来，她嗓音幽幽，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十足的认真，眸光坦直地望着他，她轻轻问。

“哪怕无法育嗣，我也为你纳妾了不是么？”她没有再看他，她仰起脸，望着天棚，轻声说。

“嫣儿…”这个话题的提起让他甚刺心。

“除了生不嗣，我自认为没有其他对不住你的地方。恪守妇、孝顺婆婆、料理家务、善待族人、维护王府的名誉和荣耀，或许我的能力不足，但是每一样我都努力去，即使不到完无缺，但也没犯过大错。`我虽不擅长那些人情往来，但是你需要我的我也都了，纵使有的不好的地方，纵使有慌张不知所措的时候，但毕竟没有误了你的大事不是么？的确，作为一个世妃不到尽善尽我确实不够资格，但是我努力过了，我尽了我最大的能力，我也没有让你和瑞王府蒙羞的事情，不是吗？”

她今日的言辞相当锐利，这是真的怒了，梁在觉得疼的同时又觉到一阵窃喜，疼的是这样神态的她不好应付，窃喜的是她说这样的话可见她还是在乎的。好不容易才将心尖上的窃喜压制下去，他的神比之前柔和了许多，对她解释：

“这两日/我没在府中。也是今日才知母妃把魏娴雅接回来了，我已经让人把她送梁都，她不会再回来了。”他对魏娴雅说要么他想法将她送梁都，要么他一纸休书把她退回娘家。回到魏家绝对更凄惨，权衡之下魏娴雅很聪明地选择了离开梁都，虽然这个过程是烦人的哭哭啼啼。

林嫣亦没有追问。

“…这是当然。”他并不否认，或许她能力不足，或许在人情往来上她显得很笨拙，但她的确很努力，纵使瑞王府不是她全权当家，她也很努力地将给她的那一分好；尽她最不喜去应酬，为了他在朝中的地位，她亦是咬了牙去与那些名媛贵妇结；即使她的社能力很差，她还是很努力地去，而不是逃避；即使被瞧不起她的名媛们奚落，受了羞辱，她也只是笑笑，从来不将这些委屈说给他知。他妻的十年里，她尽了她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她的每一项责任，这一他无法否认。

半气，语气也随之缓了下来变得柔和，他轻叹了一声：

“若你给我一张和离书，或者脆签了我留下的那一封再不在我前现，我便明白了，也不会再说什么，可你现在这是怎样。你到底来什么？魏娴雅，的确，她是从正门抬来的贵妾，可再尊贵的贵妾也只是一个妾，为妾室却在正室面前大声嚷嚷，这是梁都里哪一家的规矩，又是谁给她的胆，世爷你这算妾灭妻？”她漫声说，顿了顿，续。“听说新世妃上就要过门了，世爷你要不要把之前的和离书签一签，免得新世妃门时，御史台再参你一本停妻再娶。”

梁的心一痛，被这样质问，他竟然一句回答也想不来。

“所以这最后一个问题我亦不算对不起你，既然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又为何要那样糟践我？”她幽幽地说。

“嫣儿…”

林嫣觉得很可笑，她望向他。用啼笑皆非的语气问他：

林嫣有意外，但她没有开。

她没有想等待他的答案，她开，望着他的侧脸，静静地说：

林嫣默不作声。

“至于魏依琳，更是不可能事情。”他继续说。

“还有丁荟，有很多事情不便对你解释。但是丁荟府是有其他打算，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轻声说，这已经是他所能解释的极限。

梁一愣，没想到她居然会问他这个，心里一酸，才要回答。

“你在想什么？”

梁侧着坐着，盯着她的侧脸，见她半天没有开说话，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