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顾左右言其他就能抹去你曾经说过的话吗？”回味严肃着一张脸。

得自从你来苏家，咱们基本上都是一起吃早饭一起吃晚饭，偶尔午饭也会一起吃，这才来了梁都几天啊，咱俩见面的次数就变成屈指可数了。”

一阵清风来，皱了一池湖，纯娘来了兴致，启，一缕清音自间吐，她唱起歌来：

“你想什么？”苏婵在草帽底下问。

“…我是应该称赞你那只在奇怪的地方才会表现来的超记忆力，还是该称赞你连造谣都这样全面严谨？”

纯娘单手托腮，轻轻地叹了气：“至少比每天不知要什么好。”

“真羡慕大和妙啊，她们两个人总是有自己的事情！”

秋气，桂飘香，金风飒飒的天气里最适合的事就是放风筝。

“不知呢。”纯娘扬起脖，长长地叹了气“好久没唱曲儿了，嗓都僵住了！”

“建元三十七年五月初五戌时二刻在苏记后院的磨盘边上，你以为我不在家没听见？”

“苏娴城了，二在厨房闭关修行。”苏婵懒洋洋地回答。

纯娘越发觉得无趣，扁扁嘴：“大和妙到底去了哪里嘛！”

苏妙将埋在被里，嘻嘻一笑。

苏妙竟然无言以对了，她扁了扁嘴，复又躺下，翻过去，懒洋洋地说了句：

回味看着她的背，哧地笑了，顺手拉起薄被盖在她的肩膀，站起走到外间，苏妙尤能听到他在吩咐绿澜：

纯娘便不再说话，把下搁在膝盖上，过了一会儿，咕哝着说：

苏婵坐在她旁。用草帽盖住脸，打盹儿。

“天已晚，我要睡了，你慢走！”

没人回答她。

林嫣对放风筝没兴趣，她是被纯娘拉来的。她早就在苏婵之前把自己先放上半空的那只蝴蝶风筝剪了丝线算是放了晦气。然后就坐到树荫下去，抱着膝盖，心事重重地望着面前平如镜的湖泊。

“你喜玩就自己玩吧，怎么着。你玩的时候还要有两个伴玩的陪你吗？”苏婵在草帽底下咕哝着说。

“姑娘睡下了，不许让人打扰，昨日挖上来的藕新鲜，今天晚上吩咐厨房给姑娘一桂糯米藕，姑娘吃。”

“是。”

“…我才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苏妙一本正经地反驳。

回味并没有留意到绿澜的异样，转走了。

“那你就唱一首。”苏婵在帽底下说。

雪乙庄附近最多的就是大片大片的原野，在最适合放风筝的天气里，也不知是谁先提议的。几个闲极无聊的女孩跑到空地上来放风筝。这里只有纯娘的兴致最，放了一串七只形态各异的燕，叮叮当当一大串亏得她能放到最。苏婵放了一只螃蟹风筝，放到一半时觉得没什么趣儿，也不等风筝放到最就用剪把丝线给剪断了，然后坐到一旁乘凉去了。

回味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原来我不在时你居然这么想念我，平常时明明说上顿下顿都看着我的脸已经看腻了。”

纯娘因为她们两个太扫兴，气得直跺脚，别人都坐着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放风筝她觉得自己蠢透了。脆拿了小剪把自己的七只燕也放走了，气鼓鼓地坐回来。不兴地：

“楚天千里清秋，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断鸿声里，江南游。把吴钩看了，

纯娘气鼓鼓地踹了她一脚，双手抱膝，一脸无聊地：“要是妙和大来就好了。还有烟儿，他最放风筝。要不是他去了学院，叫他来玩一定很闹！”

“勾三搭四也算‘事情’？”苏婵用不可思议的吻像是在质疑她的智商。

绿澜依旧绿着一张脸，因为绿着脸，所以她低着，从牙里不甘不愿地挤一句：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来玩一次，这样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