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就不会从瑞王府里灰溜溜地逃出来,最幸运的机会摆在林嫣面前,她竟然傻乎乎地让这机会流失掉并且还婆婆妈妈的,苏娴她实在是看不惯。
当然林嫣的想法苏妙也不是不能明白,被别人羡慕的事情对她来说也许是最痛苦的,说到底人还是会不知不觉的以自己的角度去看问题,比如即使林嫣再深爱梁敏她也做不到忘记他对她的伤害,她最爱惜的是她自己的心,再比如即使梁敏再深爱林嫣,他现在心里想的肯定是“老子都为你做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烦死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这个月下人的月钱还没发呢你还管不管了”而不是“我理解你内心的痛苦,我会等你解开心结,在那之前我会默默地陪在你身边”
话又说回来,以自己的心意为主才是正常的心理模式,真的将别人的想法凌驾到自己的悲喜之上,这才是真矫情吧。
妙云轩。
回味从外书房回来就看见苏妙四脚拉叉地横卧在他的床榻上。
“大白天的,你趴在我的床上做什么”他问。
苏妙睨了他一眼:“不是大白天的,难道是晚上”
回味微顿,又说:“怎么不回你的屋子趴着去”
“我喜欢你的床。”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你穿着衣裳在我的床上滚来滚去,会把床单弄脏的。”
“你想干吗”苏妙坐起来,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你想干吗”他坐在床沿上,好脾气地问她。
苏妙盯着他瞅了一会儿,耷拉着眼皮问:“景阳长公主突然跑来,她是想干吗”
“我哪里知道,我也有十多年没见过她了。”回味同样一头雾水。
“她说她是来看你的,可是你回来之后她也没坐多久就走了,而且她看我家婵儿的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回味之前没在家自然不知道景阳长公主看苏婵的眼神是怎么样的,不过苏妙既然这样说了肯定不是瞎说,仔细想了一回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听小林子说,景阳长公主之前的驸马是东平侯的弟弟。”苏妙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笑眯眯地问。
“唔。”回味任由她扒着,哼出一声不算回答的回答。
“你这算什么回答”
“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也没多大,记不太清楚了。”
“文王府的那个丁芸姑娘,她是景阳长公主的孩子吗”
“怎么可能,若是她还会是一个侍妾,早就做文王妃了。”
“之前你说丁七姑娘其实是东平侯弟弟的女儿,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南平伯嘛。”
回味沉默了一会儿,抓着她手,看着她笑说:“你从前是不会主动打听这些的,怎么现在开始对这些闲事感兴趣起来了”
“你觉得这些是闲事”苏妙用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