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哪有工夫继续看着你，也不知苏妙那个丫片是怎么想的，居然带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来，本就是没事找事！”赵平本就脾气不好，又没有教导人的耐心，冯二妞的笨手笨脚让他很生气，袖一甩气哼哼地走了，脆放弃了他的指导师工作。

苏妙倒也没立刻反驳他的话。望着小厨房里用袖汗还在勤奋地忙碌着的冯二妞，沉默了一会儿，笑说：

“赵平的脾气太爆了，让他教一个刚行的姑娘，要不了几天小姑娘就要哭着跑回家了。”程铁坐在厨房门外的一个石墩上喝着小酒，摇着说。

“这行经常遇挫，刚开始碰见个严师是好的，越能撑得住刻薄后面的路走得就会越通顺，我装刻薄总归不太好意思，赵大叔这尺度拿得倒是恰到好。”苏妙笑眯眯地说。

苏妙明白他的意思，倒不是挑拨，程铁的话是有理的，回味早就下决心要独自参赛。在已经决定了的情况下却没有告诉她，让她措手不及。虽然如果没有冯二妞也许他还会向她推荐其他助手，可在这件事上来说她终究是隐瞒了他，撇开私情不谈，往大一说，在两人互为对手

“他那算什么拿尺度，他本就是那个刻薄。”程铁用大葫芦了一酒，哈哈一笑，说。

“天赋这个东西还真是说不好，有些人的确天生的会对某一行很锐很擅长，但是之后若是因此懈怠了甚至是产生了乏味或厌恶的想法，就算有再的天赋也是白搭，能够在一条路上勇往直前一直持走到最后一刻，这决心和毅力远远比天赋更重要。”

“大赛将至，现在这个节骨儿上。她来你的助手恐怕不够格。”

她夹起一块已经沾了面浆的里脊，下到金灿灿的油锅里，刺啦一声，菜油的表面泛起了许多雪白的小泡，一微焦的香味迎面扑来。

脑一时没记住，忘了您教的，我这就重新，赵大叔您再帮我看一！”冯二妞一边赔着笑脸说，一边匆匆忙忙地将炸坏的放到一旁，准备重新油炸。

冯二妞见他走掉了，脸上的表情是几分惶恐、几分自怨与几分不甘，明知赵平讨厌她同时更讨厌教她这没天分却逞的学徒，可她就是逞，她就是喜这样，哪怕所有人都说她没天分，所有人都觉得她笨手笨脚，可她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走上她想踏上的这条路，她着走上去，哪怕所有人都成为她的阻力，她依旧咬了牙艰难地往前走，只因为她这辈最想行走的就是现在这条她将要为之努力一生的路。

“话又说回来。妙儿，二妞倒是个好孩，可是咱们这行还是讲究一个天赋的，那孩。她没有天赋，手艺也并不众，想要混个日养家糊我也不说什么，可是想要在这行里站稳脚跟，她没这个资质。”程铁认真地说。

她咬了咬，她并非不会油炸，她自认为已经的很好了，但是越专业的地方各细节方面的讲究越多，这些讲究在成手来说是稀松平常，可在新门的学徒里，这些讲究神圣而艰难。`

程铁并不反对她的说法，只是…

“副厨长在来之前并没有告诉你他要独自参赛，只是让你把冯姑娘一并带来替补，及至后来他才告诉你他也要参赛。若当时冯姑娘没有现，妙儿你岂不是少了一名助手？”程铁皱了皱眉，意味长地说

“副厨长当真要抛下你自己去参赛？”程铁皱了皱眉，他虽然早已经知这件事，因为不是老婆嘴一直没问，但心里也是有担心的，现在好不容易和苏妙单独相。他自然要了解明白。

“什么叫‘抛下’，他只是去比个赛而已。”

苏妙扬眉，这一她并不否认：“可是苏记已经没有闲人能带来了，小味味又要忙活自己去参加比赛，咱们人手不够，说起来幸好她主动上门，不然我还得到了梁都之后现去找一个助手来。”

苏妙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