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恨恨地呵斥道:
“闭嘴!回去!”转身先走了。
苏娴瞅了他一眼,不声不响地跟上他。
此处离圆融园并不远,步行两刻钟就到了,梁敞一直将苏娴送到圆融园门口,苏娴向他屈了屈膝,无声地转身,要走。
梁敞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看着她的脸,认真地说:
“虽然你看起来轻浮又不靠谱,但我觉得你是个好姑娘。”
苏娴目不交睫地望着他的脸,淡淡问:“殿下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梁敞语塞,眼神自她的脸上开始飘忽,是啊,从哪里看出来的呢?
苏娴看着他忽然变得窘迫的样子,噗地笑了,那笑声在沉静的夜里犹如银铃般动听:
“殿下是个好人,我倒是看出来了,这倒是让我更不想放手了。”她说着,无可奈何地轻叹口气。
“啊?”梁敞大吃一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二人对视了片刻,苏娴呵地笑了,梁敞见状,亦轻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苏娴含着笑,无声地屈了屈膝,转身,走了,却在迈了两步之后,又一次回过头来,于夜色下嫣然一笑,轻盈地说:
“奴家会在卧房之中随时恭候官人的到来。”
梁敞的脸刷地黑了,低喝了句:“闭嘴!快走!”
苏娴不以为意地笑笑,扭头,走了。
梁敞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圆融园的大门内,紧绷着的身心这才放松下来,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点意思,忍不住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苏娴拎着一包老汤炖肘子回到吉春斋,刚迈过月亮门就看见回味在她眼前匆匆闪过,手里端着味道浓郁的汤药,她一愣,忙叫住他:
“怎么回事?你那是什么药?”
“消食的,妙儿吃多了,正难受着。”回味匆匆回答完毕,径直进了屋。
吃多了?
苏娴哑然,跟着进了屋,见苏妙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脸刷白,一副想吐不能吐的难受模样。
苏婵坐在一旁,手里举着一根锥子似的长针,引诱灵魂的鬼怪般,说:
“二姐,我来给你放血吧!”
“不要!”苏妙抱着肚子缩在床角,把头摇成拨狼鼓。
回味坐在床沿,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来,把药喝了。”
“我现在这个样子,哪还能喝药。”苏妙抱着鼓鼓囊囊的肚子,哭丧着脸,欲哭无泪地说。
“谁让你一口气吃了四大碗馄饨!”回味一提起来就觉得气愤又惊悚。
“你不也没拦着我么,若是你拦着我,我也不会吃多!”
“这事你也能怪到我头上来,你干脆把你吐不出来也拉不出来一并都怪到我头上算了!”回味火大地说。
苏妙一脚踹过去:“你再气我我就和你绝交!”
回味本来是很生气的,看着她难受时惨兮兮的样子更生气了,却又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努力把语气温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