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吗,你这样哪里像是在钓凯子,人家只会当你是在大街上找小白脸!
他默默地在心里为产生了巨大心理阴影的文王殿下哀悼了三分钟。
文王殿下确实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投怀送抱的女子他不是没见过,但像这么理直气壮、豪放自然、自然到让他觉得他才是要被上的那一个,这类型的心理阴影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简直无法接受,捉住那双趁机揩油的手,他推开她,正气浩然地对她说了一句:
“姑娘,请自重。”
苏娴没想到自己看中的这个凯子非但没有趁机对自己毛手毛脚,反而把投怀送抱的温香软玉给推开了,惊诧地盯着他正气凛然的脸观察了一会儿,扑哧一声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居然是个雏儿!”她说。
她这一声特大,周围那些本来羡慕嫉妒恨的闲汉们在听了这一声时,秒懂,哄然大笑起来。
回甘无语抚额:文王殿下,你暴露了,你怎么就让自己暴露了呢?
梁敞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苏娴话里的意思,脸刷地黑了,大喝一声;
“放肆!”
纯娘被他这一嗓吓了一跳,受惊小鹿似的抖了抖,抱紧了手里的大盒子后退半步,以免被殃及池鱼。
苏娴却不在意,摇着头啧了两下舌,恋恋可惜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真遗憾,好不容易有一个能看得上眼的,却是白纸一张。”
她上前一步,贴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恍若蛇的信子添舐过他的肌肤,痒痒的,湿湿的,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哥,告诉你句好话,你年岁也不小了,再不用,会烂掉。”说着,一双撩魂的凤眼低下去,落在他腰间以下膝盖以上的某个部位,甚是遗憾。
梁敞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下意识夹紧了双腿,一张俊朗刚毅的脸泛红发黑。
苏娴已经水蛇腰一扭,绕开他,扬长而去。
梁敞的脸开始绿。
他的随从并非不想阻拦,只是刚刚的情形,他们家主子分明是碰见了下人不应该插手的艳遇…大概是,说起来这一场艳遇总是有点奇怪有点别扭,好像被**的对象不是柔弱害羞的姑娘,而是他们家此刻正恼羞成怒的主子。
“姑娘,小生不是雏儿,小生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够请姑娘到广陵茶楼一叙?”一个还穿着学院服的少年在同伴的怂恿下跳出来,拦住苏娴的去路,肥肥地唱了一个诺,笑嘻嘻地说。
苏娴看了他一眼,唇角勾着妖艳的笑容,只不过下一秒那笑容骤然一收,一双柳眉竖了起来,她很凶地骂道:
“小兔崽子不学好,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毛还没长齐就学登徒子泡女人,你要是生在老娘家,老娘非打断你的腿不可!还不滚回去给老娘好好念书!”紧接着,一双比刚刚越发锋利的凤眸射向身旁人行道的某一处“苏烟,你给老娘滚过来!”
人群惊诧地安静了两秒,在苏娴锋锐的注视下,人群中,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螃蟹似的横着蹭过来,用宽大的袖子遮住整张脸,十分害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