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送她的也要她去还人情，别以为我不知你家里因为她牵线赚了不少钱的事。人得记情。”卫氏说。

现在江家除了江又山年青后生都不在家，江又山又是那情况，所以很多力气活都是宋望才和宋大帮着。

后院传来一阵阵猪的惨叫声和男人们兴奋的吼叫声，过了一会儿，孙大和大就抬了一盆猪血来，接着又抬了一盆猪下来。女人们就开始忙着洗下，血。

“狗家现在穷得连一副薄棺材都拿不来，赵家的几个本家凑了钱，说去给大狗买副棺材殓。”方氏说。

江又梅是第一次看杀猪，也不敢凑近看，只在厨房里帮忙烧火。小包带着二和后赶来的亮、三去后院凑闹，往年还可以去吃赵大伯和孙大伯家的杀猪菜，可今年那两家杀猪他都在上学没看上，所以这次就特别兴奋。

夜里飘起了今年冬以来的第一场小雪，早起一看地上已经铺上一层薄薄的雪。

方氏说“她们今天八成来不了了。你们知吗？大狗昨夜里死了，造孽噢，听说是冻死的，那被褥都被屎浸了长了霉也没人。而且全的都烂完了，就没一块好地方。”

两猪杀了后，张屠夫和他儿就用独车拉走了一猪。这猪大，卖了二两一钱银。

“他家有好几亩地，现又把持着三狗家的几亩地，如果好好侍，这日比咱们还要好过得多。只是那懒婆娘不活，而且有一闲钱就拿去买吃，原来二狗没疯癫的时候也经常喝酒耍牌，咋能存上钱？”洪大娘说。

快泪了。

卫氏有些生气了“这话最好别让你爹听到，不然连五斤你都拿不到。这几个月梅给我们多少？不说经常拿鱼、拿，拿布料，就是那银簪和你爹的烟斗那要值多少钱？你再算算你给过我们什么，不仅没给，还从我这里划拉走多少东西？”

“照我说啊，那大狗死了对他来讲还是件好事，活着更遭罪，早死早投胎。”洪大娘在旁边大着嗓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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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也忒不是个东西了，咋忍心啊，那也是他亲儿咧，但凡常，晒晒被，也不会成这样。”谭大娘摇着说。

而江大梧拿着卫氏给的五斤很是不兴地说“都是江家姑娘，我还是老辈，咋给梅的比给我的还多？”

“有些东西她又没用钱，是别人送她的。”江大梧嘴。

江家的那两猪养了整整一年，都长到了将近两百斤，准备今天都杀了，卖一留一自家吃。

下午，活计的几家妇人陆续来了。江又梅就把算好的钱分给她们，但里正婆娘和赵大娘家都没人来领钱，平时可是都准时得很的。

方氏又说“赵家人看到大狗死的惨样，都气坏了。里正娘带着赵家的几个婆娘今儿上午把狗娘好一顿揍，揍得她哭爹喊娘，那惨叫声传好老远，听说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几个人都摇叹息不已。

门外的江又山听了悄悄地退回了自己房内。曾经他也是，大夫都说他活不过两年。可是他命好投了个好人家，爹娘省吃俭用给他看病吃药，更有个能的好妹妹给他买好药吃，还找来稀罕的南灵山鲫鱼、小给他补，现在他的病已经大好了。他握了握拳，暗暗发誓，等他的病痊癒后，一定要好好努力，为这个家、为妹妹搏个好前程。

小包今天正好学里放假，江又梅母两个吃了早饭就带着宋家五一起去了江家老宅，宋老还要去拉车，说好赶回来吃饭。

原来老爷的话是，要留给会读书的人吃。所以每次的除了大家长的一只外，剩下的另一只都是被二房的两个儿着吃，这次大房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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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不打死她。”李氏咬牙切齿地说“那缺德婆娘老天就应该收了她，省得她再祸害人。”

“但愿下辈命好，投个好人家，再别钻哪个懒婆娘的肚。”卫氏叹着气说。

江又梅走前，卫氏来说明天家里杀猪，让她们母及宋家的几人来吃杀猪菜。

人们火朝天吃完了杀猪菜后，客人们拿着江家给的一条归家。江家现在的日好过了，剩下的不卖，几家人分了，连江又梅都得了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