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涟漪再古板,也是个现代人,色情和岛国动作片文化也是见识过的,但听是听,看归看,千万别来用此形容她。
上了岸,擦着身子,见初萤在一旁一声不吭,涟漪担心是不是自己的话说重了。“初萤,生气了吗?”
初萤抬头看了看她,大眼中满是委屈“没有,是初萤说错话了。”
涟漪穿上了带来的干净衣裙,忍不住笑了“你是女子,怎么能说那些话?我听见也就罢了,若是被外人听见,会觉得你行为不端,戳你脊梁骨的。”说着,将脏衣服叠好,抱在怀里。
“知道了。”初萤也不是不懂,当初她也是背着家人,怀着好奇之心偷偷看的。
“大虎,你在哪里?”涟漪左顾右看,见不到大虎的身影,这厮不会下山了吧?
过了好一会,才传出大虎的声音。“洗好了?”
“恩,洗好了,你人呢?我们下山吧。”涟漪感慨,难怪大虎每日上山沐浴,真是舒服,冰凉的潭水将暑气一扫而光,身上冰凉凉的,只觉得空气略带温暖。
但…刚刚大虎的声音,怎么怪怪的,总觉得和平日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怪异在何处。
大虎从山坡下上山“走吧。”
“好。”涟漪一手抱着衣服,一手紧紧抓着初萤的小手,三人下山。
大虎在前,初萤在中,涟漪在最后。
从始至终,大虎都未转身,一直给涟漪一个背影,涟漪自然也没发现,大虎胸襟上的血迹。
…
另一处。
李府老爷的书房。
丫鬟将稀释后的苏家药酒恭敬端入,轻轻放在了桌案一角,而后默默福了下身,恭敬退了出去。
李福安正在查阅堆积成小山一般的账册,丫鬟的进出,丝毫没引起他半丝分神。
丫鬟退出后,全管家入内,见老爷正忙,没吭声,在一帮默默站立陪着。
李福安放下账册,伸手端过药酒“大全,说吧。”慢慢饮用。
如今他身子已恢复大半,除了按时饮用涟漪和周大夫最新配置的药方巩固病情外,已能稍稍酌饮些香茗水酒。
“是,正如老爷预料,二少爷私下建立酒厂,这几日找了作坊,花高价从云台酒作坊挖来一位酿酒师父,从仙醉酒作坊挖了一位酿酒师父,并雇了多名经验丰富的酿酒工,欲在酒业打压苏家酒。”全康一五一十汇报。
李福安一下子乐了,双眉一挑“好,有趣。”今日的苏家药酒,真是香甜。
全康也乐了“还是老爷高明,若真对少爷说教,想必少爷也未必会服,如今让少爷白手起家,更能理解经商的真谛,买卖的不易。”
全康从小便跟着李福安,忠心不二,这种话,除了全康,整个李府便没第二个人敢说。
李福安越想越高兴,也不知是因最近身子大好,气顺通畅,还是因人逢喜事精神爽,喝着小酒,喜气洋洋。“我那儿子从小便天不怕地不怕,这苏涟漪,还是他怕的第一个人,从前怕涟漪缠着,现在则是处处与其作对,有趣。”
全康也笑着答“是啊,此时能激起少爷斗志的,想必也只有涟漪姑娘了。”说着,心中却隐隐担心。少爷在经商方面天赋极高,他怕…涟漪吃亏。
“你说,谁能赢?”李福安喝完药酒,放下酒碗,兴致勃勃。
全康皱眉想了一下“老爷,您想听真话吗?”
“是,就听实话。”李福安道。
全康叹了口气“小的认为,少爷能赢。涟漪姑娘确实聪明,但这做生意可不是单靠头脑便可,需大量经验。少爷从小跟着老爷走南闯北,对各行各业都有所了解,老爷身子不好的阶段,少爷将李家产业打理得有声有色,又怎么会败给从未经过商的一名女子?”
李福安想了一想“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此时不比往日,玉堂不是打理产业而是白手起家,难道你忘了他那孤傲的性子和急功近利的劣势?”
全康又思考了一下“即便如此,小的还是认为少爷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