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燃的淡香和茗香汇，充溢了整个书房。

岳谪仙”的称。

跪着的翠儿忍不住打了两个冷颤，少爷边从不留无用之人，她是知晓，看来这一次，那苏涟漪若是不死，就是她死。

墨刚离开，翠儿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给二少爷磕“二少爷请开恩，都是婢的错，请二少爷开恩饶了婢这一次，婢一定当当伺候二少爷。”

狭长的眸突然闪过一丝戾气，但其速度之快让人本无法捕捉。“给你带去那么多人，一个混人都杀不了，要你何用？”

“是。”捧着账簿，事恭敬地退了去。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难免张害怕。

话音刚落，从书房外边从容一少年随从“是，二少爷有何吩咐。”

“是。”墨闻言退下。

他虽叫住了准备转离去的事，却并未抬，一双细眸还盯着手上的账簿，薄微启。“明日，是苏家酒厂送酒的日吧。”

“恩，下去吧。”声音淡淡，好像这件事丝毫没动平静的心半分。

“你下去吧。”那悦耳的声音还是淡淡，恍如隔世。

修长白皙的手指如同上好玉品，优雅端起一旁的茶碗“将翠儿叫来。”

“是。”名为墨的少年随从接令，退去。

很快，墨带着翠儿归来。

翠儿脸更是苍白，外人都以为李府二少爷与世无争，但只有她们这些贴伺候的才知二少爷的真面目——堪比地狱修罗。

事了，恭敬“是啊。”心中难免为自家少爷抱不平——那苏家村的女无赖，癞蛤蟆想吃天鹅竟敢一再肖想二少爷，这事都成了贵公圈的笑柄，可怜了二少爷与世无争，每一次都主动回避，换了第二个人，这苏涟漪非死一万次不可。

“二少爷冤枉啊，当时婢确认那苏涟漪死了才找的刘妈妈，真的不知那苏涟漪怎么又活了，二少爷，翠儿从十三岁便伺候您，如今已伺候了整整三年，婢怎么会和您说谎？”说着，忍不住低声哽咽起来。

自从那一日翠儿与苏涟漪斗殴险些使李府背上人命，便被罚到了伙房烧火活，李府上下对二少爷一片赞誉，因其赏罚分明，毫不护短。

桌案后雪衣少年轻轻转，底掩不住的嫌恶“明日苏家酒厂来送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失败，就找绳解决了自己吧。”声音还是不急不缓，好像随说着一些闲事一般。

此时的翠儿，哪还有前几日的蛮横嚣张？上没了上等大丫鬟的丝绸衣裙，而是下等使丫鬟的布衣，上也没了翠玉簪，满是灰尘的发简单在挽了个过时的发髻，脸一片苍白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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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又恢复了安静，直到一炷香之后，这本账簿对完，他才缓缓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