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要记录下来，每月月底到敬事房。”如果他有其他姬妾，敬事房就据记录来判定姬妾怀的时间，以确保皇家血统的纯正。

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她随问聂掌：“太后边有个聂尚，聂掌跟聂尚有没有什么关系？”

俞宛秋愕然，她没听错吧？这东里，竟有人他们夫妻俩的房事？

两人起来穿衣开门，殷掌严在门外躬言：“太和太妃虽然年轻，也该有所节制。”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聂掌过来禀：“膳已备，请太和太妃就席。”

更奇怪的是赵佑熙的态度，以他的霸，没发火。没赶人，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烦。

赵佑熙也很无奈。对从小带大他的太后，他不是没情的，可最近两年太后的那些事，又实在让他亲近不起来，一个人老了，舒舒服服地安享晚年不好吗？非要到手，摆不了父皇，就想控制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现在连他们床间的事都起来了。

“大概是因为我们家男人少，所以一并上吧。”

她不习惯的是餐的气氛。她希望这些人都走掉，只留她和赵佑熙在餐厅里，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哪怕他全程代劳，让她本没机会自己夹菜，也好过完全由陌生人“喂”据说慈禧太后每顿额定一百二十菜，谁听了都不免羡慕，可真要一个人面对那么多菜和那么多围观的人，估计也不会有多好的胃，看都看饱了。

用膳开始，十几位侍者站在餐桌两旁，个个一脸张，每揭开一个碗盖，都有蓝衣太监唱名，再由着枣衣的太监总用银箸试毒。餐厅里鸦雀无声，直到最后一个菜验完，银箸没有变，大家才松了一气。

“她未必肯听。”俞宛秋暗暗忖度，皇上忙国家大事都来不及了，肯定不会这些，把东太的“房事”也纳敬事房的辖范围，多半是太后的主意。通过这些记录，东诸妃的侍寝次数一目了然，保证血统纯正只怕还在其次，窥探东风向才是主要目的。太后的那些女人，一个代表一个家族，甚至一方势力。太后既想通过她们掌控太，又想通过她们得到外戚势力的支持，可谓公私两便。现在那些女人没来，太的房事记录岂不成了他们夫妻俩的“专场秀”？

俞宛秋更疑惑了：“敬事房不是皇帝的房事吗？怎么连太东也起来了？”

她能想到这，赵佑熙何尝想不到，因而发狠：“不她是谁派来的，这是我们俩的私事，我不许任何人窥探。”

今日行觐见礼时，她还琢磨过“掌严”到底是什么的？教导规矩，掌刑罚？现在才恍然：“掌严，不会是专门这茬的吧？”就像敬事太监，拿个本蹲在皇帝的寝外，记录他和嫔妃合的时间，以及理善后事宜。

其实赵佑熙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事，他以前又没在东跟女人亲过，所以不是很清楚这些规矩。见小妻满脸不自在，承诺：“我会跟她说的，叫她以后不要记录了。”

服务不可谓不周到，菜肴品丰富，味也不错，俞宛秋却没什么，每样浅尝则止。

俞宛秋心里有了不好的预，脸上虽然在

聂掌躬答：“回太妃，聂尚正是婢的。”

赵佑熙：“应该不是专门，但这茬归她。”

“那你刚才为什么对她那样容忍？”

赵佑熙看了看窗外，带着的睡意：“传吧。”

在很多双睛的注视下，赵佑熙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样给小妻夹菜。现在他自己的菜都有人夹，就是小福，俞宛秋面前则是茗香。看得，茗香很努力地适应生活，可还是显得有些笨拙，聂掌看不过去了，挽起袖亲自上阵。她夹菜舀汤果然动作娴熟优雅，而且好像特别会察言观，俞宛秋的光才瞟向哪菜，她已经给夹过来了。

餐厅在遂初堂的隔，餐桌居然是长方形的红木桌，主位和末席各摆了两把椅，两边空着，看长度，起码可以各摆六把。桌上的菜全用蓝瓷碗盖盖着，上面挂着吊牌，大概是用来注明菜肴名称和厨师姓名的。

赵佑熙苦笑起来：“因为她是我的娘。”太后认为。女人生产半年内的最好，所以他先后有过好几个娘，有两个一直跟在边，还有两个在太后手下当差，殷氏就是其中之一。

俞宛秋很想问问赵佑熙，在自己家里吃个饭也这般费事，到底是廷制度如此，还是曾被人在菜里下过毒？想想他以往的经历，觉得后一可能更大一些，一个把遇刺当家常便饭的人，从小到大，不可能没人在他的饮里动手脚。

俞宛秋不由得佩服起太后来，真是用心良苦，知孙儿桀骜不驯，这差事，换任何一个人来都会被他轰去，唯有娘，会多少留几分情面。

俞宛秋脸儿绯红“我们刚刚那样的时候，她一直在外面数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