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宛秋略一思忖，赵佑熙那边也不知谈得如何了，反正一时也走不了，便开：“让他们准备吧。”

“时间问题而已”赵佑熙勉压住不耐。如果秦决不肯开诚布公地说他的真实背景，今日的谈判无法，安南王府不可能跟一个普通的朝廷官员达成什么协议。

几个人寒暄毕，很快正题。

秦决笑着纠正：“秦某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个小小的四品知事。”

毕竟只是第一次接，大家都小心翼翼，一旦现意见不统一的地方，就暂时悬置，因为怕谈崩了，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赵佑熙跟牟翊他们一商量，决定当场开信，即使王爷不在，他们也非验看不可。

秦决也有同。拱手：“世之名，如雷贯耳，秦某何其有幸，能得见真颜。”

“是，父王的嫡长，京中那位世只是替。”

赵佑熙抱拳回礼：“彼此彼此。”

但这样显然还不够，赵佑熙提了跟俞宛秋同样的质疑：“秦大人贵为知枢密使，皇上跟前的第一红人，怎么会倒戈相向，支持藩镇与朝廷对抗呢？”

“世看什么时候比较方便？”

“等谈妥了正事之后吧。”

兰姨去回话，俞宛秋重新躺回枕上，对面禅堂的诵经声仍不绝如缕，就像从亘古开始，要到亘古才结束，那永不间断的节奏，让她的心态异常平和，有时光永不老去之。

秦决之名，赵佑熙之前已数次听到，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堪称友好的气氛中见面。

信的第一行就现了两个字：吾儿。

俞宛秋向父母挥手别，然后走屋门，门关上的一霎那，她豁然而醒，兰姨站在床前禀：“寺里派人来问，要不要给姑准备素斋。”

既然靖王派了自己的嫡长，这份诚意已经足够，双方开始细节分的商谈。

“多谢！”

何洛绘叹：“现在替死了，真现，靖王爷好手段！可惜我们安南王府的世没有替，所以只好躲起来。”

“没事，老了都要白的，只要知你过得好就行了。”

所以这次会晤，虽然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却没达成多少协议，只是各自提了自己的要求和看法，真正的盟约，恐怕还得等下次，甚至下下次才能签订。

秦决拿了靖王写给安南王的亲笔信，赵佑熙也拿了盖有安南王金印的手书，双方等于验证了一遍对方的份。

靖王其人赵佑熙是见过的，这会儿仔细看，发现秦决果然和靖王有几分相象。

秦决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差忘了恭喜世，不久就将喜获麟儿。”

俞宛秋再次睡去，这次，无梦，无惧，亦无忧。

秦决也不想耗太多时间在份问题上兜圈，因为本没有意义，无论他是谁，谋反罪名都是一样的，他指了指桌上的信说：“世如果看了这封信，就不会再有疑惑了。”

“我现在很好，你们以后别再为我哭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让你们看看，我结了婚，又怀了，再过不久就当妈妈了。”

赵佑熙欣然应诺：“领教不敢，习武之人，最喜与手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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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像电影中的画外音切，兰姨的声音隐隐传来：“姑。姑！”

赵佑熙吃惊地看着自己的谈判对手：“你是靖王之？”

秦决怏怏转，他真正想知的是，俞宛秋跟赵佑熙到底是什么关系，最终却只能一声恭喜。

会谈结束，双方人在一条僻静的小上作别，秦决突然对赵佑熙说：“听说世武艺超群，不知异日秦某可否有幸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