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痪一阵就够了，她也不想看程绮玉躺在床上过一辈，她们之间还没那么大的仇恨。现在的问题是：“程绮玉来苏城什么呢？”

戚长生说：“就是上次想把姑娘拖去寿王府的那个人。”沈家其他人他或许不认识，这个女人他绝不会认错，她的瘸还是他的杰作呢。

“那就是她的能耐了，真要找一个人，总会有办法的。”

俞宛秋叹了一气：“但愿她能完全恢复。”

俞宛秋只得走起坐间，在客厅里接待了左邻钱太太和钱二姑娘。

“好像是。”

两人聊了一会儿，话题就转到绸缎铺的货上。她们的店，现在还没正式招绣娘，自产的绣品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上柜，一开始只能是货卖。即使以后有了自己的绣品，还是需要一分绸缎来充实店面。所以喝完茶后，她们就决定，利用晌午到晚上的这段时间，去别家绸缎铺、布庄走走，看苏城这边。近两年时兴的都是哪些彩样。

俞宛秋直：“那就好，开店的人，就是要笑常开，这样才能和气生财。”

本来她的确想买几个使的仆人，甚至委托小去办了，却被戚长生拦了下来。戚长生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考量，拒绝接受随便买来的外人宅。

薛凝碧望着熙来攘往的街说：“我在任何地方开店都不如这里有利，我熟悉苏绣的所有针法，认识苏绣最有名的绣娘。更关键的一是，以前跟师傅学艺时，曾到过苏城的许多大人家，这里的太太小们有什么喜好我都大了解。虽说离开了几年会有些变化，但只需要一时间就重新摸熟了。”

看来，她以后要少上街，少去店里，反正她以前广告人，也是隐在幕后策划和文字撰稿工作，极少面跟人谈生意。现在更不想，社会风气也不允许一个闺阁女老是抛面。

谁知这一逛，却让俞宛秋看到了一个让她立刻收住脚步的店名：凌记绸缎铺。

“拄拐杖能走的，现在改成了单拐，估计再过几个月，连单拐也可以不要了。”

戚长生：“我也是碰巧看到她停在一家歌舞坊前，不断地朝里张望，便留了个心。叫人一打听，果然，姑娘曾经的琴艺师傅现在也在苏城，只不过改了个名字，叫秦云路，晚上在歌舞坊弹琴，白天也收了几个学生。”

可现在，即使离店门还有几丈远，俞宛秋仍认得，那个站在店堂里跟伙计说话的大背影，正是凌清澜本人的。他的背影，跟前世的连总裁，更是像到了十足十，所以她一就能认来。

“嗯”薛凝碧重重：“人家早就忘了我，我为什么还要记着他。你没发现，我最近比以前开朗多了？”

她想隐居，别人却不如她的愿。这天晚上，她刚弹完了一曲《良宵引》，门外就传来了通报声：“姑娘，隔的钱太太带着小过来了。”

送走钱太太母女，看戚长生领着几个人在墙角设置机关，她几次想开提醒：“万一哪天你家世找来了，你们的机关刚好暗算了他，看你们怎么收场！”

这下，俞宛秋街也不想逛了，让车夫直接打回府，才门坐下，戚长生又特意叮嘱她：“姑娘，您这段时间最好少上街，免得碰到沈家的人。”

俞宛秋惊问：“沈家谁来了？”不可能是追踪她来的，只能是巧合。

钱太太看新邻居是个极为貌的姑娘，家里却只有一个娘服侍，再加外面的几个护院，情地问她要不要买丫环，她认识一个还算不错的牙婆。俞宛秋忙婉谢了，说自己的丫环暂时滞留在老家，过一阵就会接来的。

“又是女弟？”

戚长生心里想的是：这又不是沈府，世若来，肯定是大大方方从门来，这里就留给别的登徒吧。姑娘那么，容易招蜂引蝶，可千万不能托大，以为只要看好门就行了。

“琴艺这东西，好不好，听一次就够了，他肯定是先在歌舞坊挣得了名气，再收徒的。”

“魏无涯那么有名。换成无名氏，生意不是差多了？”

俞宛秋了，没再说什么，那是他们的事，已经与自己无关了。

如果凌记只是凌家在苏城开的一家分店，倒也不稀奇，因为早就听林兰馨夸耀过，凌家在北方城市开有十几家分店，正准备向南方扩充事业版图。

俞宛秋不敢置信：“天，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她的不是行动不便吗？”

“他都隐姓埋名了，程绮玉怎么找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