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小没回来前，俞宛秋已经基本上跟常氏夫妇谈妥了，她请小护送她去南方“姨妈”家，到了之后，会请姨妈拿一千两谢礼。

小试探着说：“姑娘，这位公跟上回那帮人不同，看他的神，很是关心姑娘。”

常大娘又是吃惊又是气愤：“什么人那么可恶啊，姑娘这样的人品，竟然还挑。”

为掩藏份，赵佑熙的手下在外面称他“公”没外人的时候才称“世”

通城每天早上都有南下的客船，古时的人通不便，像这搭早班船的，怕早上赶不及，可以先天晚上就上船，反正船上都是大通铺，去了照样可以睡觉。

“爹娘让我去看看，快生孩了。”他信胡诌，心想这些人反正又不认识他，只要说得通就行了。

“既然家住在那边，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本来跟常氏夫妇说好的动日期是后天，可听了小的话，她决定立刻动。

为保护俞姑娘，小毫无犹豫地摧毁掉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要是夏天，三五天就会浮起来。冬天人穿得多，那棉衣后，不知多重，跟上绑块石一样，会沉到河底的，又不容易腐烂充气，七天哪里浮得起来。”

“公，公”他的话刚说完，四周就传来一阵惊呼。那位贵公竟然昏了过去。

公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步履踉跄地后退几步，手下忙扶住。过了半晌，公似乎又找回了一勇气，自语般地问：“要真没人救起，这都七天了，也该浮起来了吧。”

公亲自问他：“你既然常在这河边走动。最近可有听到什么消息，比如，哪里救起了一位姑娘？”

他连忙回答“没有，只有过路船偶尔会停靠一下。”

那些人又问：“这附近可有船家？”

找来了。

为安全起见，两人决定一路以兄妹相称——不敢扮成小的弟弟，那样就得跟男人住一个舱房了。俞宛秋借了常大娘的一件旧罩衣穿上，上再包一块很土的围巾，只剩下两只睛在外面，这就是她路上的装扮了。

常氏夫妇又被一千两吓呆了，要有这个钱，他们立刻从赤贫变成了富，置得起良田宅。

“你家住在哪里的？”

他们的车从常氏“兄妹”边经过时，俞宛秋并没有认来。寒风刺骨，她缩着脖躲在小后艰难地行走，听见后面传来车声，忙闪到路旁避让，等她回过时，车早已走远了，只剩风尘扑面。

俞宛秋其实现在就拿得一千两的银票，她既然要门，就会多准备几张小额的。但她不敢给，虽说这家人的确很善良，她还是不敢轻易大财。荷包再鼓，只是些碎银，仅够他们的路费而已，真要拿一千两，还得等到了“姨妈”家之后。为了圆谎，她又撒了个小谎，说父母生前寄放了一笔银在姨妈那里。

俞宛秋却苦笑着告诉他：“他是很关心我，但他家里大人不喜我，又极有权势，如果我跟他在一起，会被他家大人派杀手追杀的。”

这时一位年轻的公走过来，其他的人都退到一边，小一看那人穿着就知份不凡，忙跪下见礼。

常氏“兄妹”匆匆赶往码的时候，戚长生也正把昏迷不醒的世上车。世清醒时不肯走，他只能利用这个机会带他离开通城，只希望几天几夜未曾合的世能昏睡得久一。最好等他醒来时，车早已驶了定州的范围。

——说明的分隔线——

小回家把这事跟俞宛秋一提，她当场就变了脸。

俞宛秋：“她们挑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门第，我是庶，又父母双亡，不上他家公。”

小张得要命，只好用假笑来掩饰：“这寒冬腊月，掉下河就会冻僵，哪里还救得起来。”

“那边”他朝相反的方向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