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偷笑一声，开说：“后来武松听说那个人并没有死，便打算回家去看他哥哥。半路上看到一家酒寮，武松便走了去。只见那小二趴在柜台上，睡得正香。武松便将大手在柜台上用力一拍，大声喝‘醒醒！’然后，你们猜怎么着？”

张良的光闪了一下，便低下去再不声。我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便只好跟着他沉默不语。

“那你知不知我以前是什么样？”见我没有回答，张良伸手在旁起一小草，递到我面前：“我以前就像它一样。”

“我吗？”我侧着想了一下，才慢慢说：“我一直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家境平凡，相貌平凡，材平凡，所以一直到上了大学，也没有男孩追过我。而且我连学习成绩也平凡。所以我考不上重大学，只能在一所大多数人听都没听过的学校，念一个没有什么前途的专业。如果我没有来到这里，也许现在正领着一份吃不饱也饿不死的薪，继续过我平凡的日。”

话音落时，刘盈和戚风还在发楞。我却从后面看到，张良的肩已经抖得毫无形象可言。

直到雨已经稀稀拉拉的掉了下来，我们才找到一间残破得东倒西歪的破屋。看着那扇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风走的木门，我们苦笑一声，便一脑的钻了去。

屋里已经又不少人来避雨，见到我们来，也没人理会，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聊天。我们四人找了一个还算净的角落，刚刚坐下，便听到旁边那群人中有人大声说：“都说暴秦无，依我看，那些义军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次接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是啊，老朽是从咸来的。当初沛公城的时候，约束手下，分毫不取。还烧掉暴秦苛法，与我们约法三章。真是仁厚长者啊…”听到有人在议论刘，戚风和刘盈立刻凑了过去。

“也不能这么说，义军之中也有好人。”

我屈起指，在刘盈上用力敲了一下：“再多嘴，我就永远不讲故事给你听了。”

“非也，非也。”我摇摇，一本正经的说“然后那小二便了起来，惺忪着睡叫‘打雷啦，下雨收衣服啊！’。”

耳中听到戚风倒着冷气的声音，我偷看着刘盈。后者正用手着额，脸上却丝毫也看不到恼怒的神情。只是连声我继续讲下去。

良久，张良再次抬起来，对我轻轻笑：“知吗？每次见到你，我都会忍不住想，如果我没有来到这里，现在应该是什么样。”见我没有开，张良继续说：“你没来这里之前，是什么样的？”

正要奚落他两句时，便听到一个雷在我们炸响。这一次连戚风和刘盈也笑声来。刘盈还不知死活的拉着我的袖，大声叫：“秋姨！打雷啦，下雨收衣服啊！”“笑什么笑！”我伸手在他上又敲了一记，红着脸笑骂“还不找地方避雨，仔细又淋病了。”

不等刘盈开，戚风便撇了撇嘴：“然后就醒了呗，还能怎么样？”

这间破屋漏雨，我见张良上不停滴下来，已经将他的肩打。便向旁边挪了挪，对他笑：“你坐过来些吧。”

我吞了下，低声说：“墨竹死了。”

张良向我边凑了凑，低声问：“是不是咸那边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