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何吩咐?”
“给朕更衣,陪朕去外庭池边上走走。若是朕没有记错,今日怕是七月初七,京城之中一年一度的‘河灯会"。”萧墨收起毛笔,合上奏章,长长伸了个懒腰。
这些日子,他对瑜妃一直是避而不见,对皇后百依百顺,似乎没有人看得透他的心思,但是他心里明白,真正喜欢的人是不需要天天见面的。瑜妃勾结朝廷官员,自然有错,倘若不对她加以惩罚,他这个皇帝在朝中难以立威。只是,这一别就是一个月,思念的痛酿成了苦酒…心中是越发的焦虑了。
就入湖上。“陛下,皇后娘娘说了,您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又染了风寒,这更深露重的,陛下还是不要随处走动了吧!”窦桂山是皇后党,曾经受过姜皇后的恩惠,自然是千方百计阻拦萧墨往其他宫里跑。
“朕的身子朕心里有数!若是朕日日夜夜呆在这承乾宫中,怕是外面已经成了皇后的天下了!”萧墨微微动怒,额头青筋跳起。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为陛下更衣。”窦桂山倒是懂得察言观色,见龙颜不悦,慌忙转了话锋,不再阻拦。
咳咳…萧墨不再多言,淡淡咳嗽了两声,显现出帝王之威来。
才一出承乾宫,萧墨的目光便被太液池上的几盏河灯吸引住,一步步靠近,回头对窦桂山吩咐道:“找根竹竿来,替朕将那河灯捡起来。”
“是。”窦桂山默默退下,一面吩咐着两个小太监去找竹竿,一面又唤来一个小太监前往未央宫报信。
小太监们毛手毛脚,故意拖延时间。
“竹竿拿来给朕。”萧墨当了十多年的皇帝,自然一眼便看了出来,从他们手中接过竹竿,自己三两下便将河灯挑离水面,托在手中。
小心翼翼观察着河灯,这才发现这些河灯之上都雕满了图案,图案上画得全是他与瑜妃的过去种种,河灯花心之上还藏着一句句祝福的话语,无非是要他长命百岁、幸福安康。
萧墨突然觉得眼中酸涩,丢下河灯,起身对身侧的窦桂山道:“摆驾崇宁宫--”
窦桂山一听,已经猜到放河灯的是何人,心中惊慌不已,忙道:“陛下,你曾经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踏入崇宁宫半步,君无戏言啊!”萧墨蹙眉。这姜冉还真是有几分本领,连一直跟着他的窦桂山都成了她的心腹,她莫不是想要他拱手江山?
想到这儿,萧墨越发不悦,怒道:“既然朕说过一辈子不踏入崇宁宫,那就让瑜妃搬出崇宁宫!”
窦桂山见萧墨这般架势,想来主意一定,忙问:“陛下要瑜妃娘娘搬出崇宁宫,不知她要住到何处?”
“皇后的未央宫大得很,多住个人应该没问题!”萧墨对姜皇后的厌恶又增加了一分,他不喜欢太过强势的女人。
“可是…”窦桂山僵在原地,不敢挪开一步。
萧墨眉头蹙起,斥道:“若是皇后觉得拥挤了,就让她自己搬去崇宁宫住着!但是要记住,朕是发过誓的,一辈子都不会再踏入崇宁宫半步!”
见萧墨是真的动了怒,窦桂山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萧墨到底还是给皇后几分薄面的,没有真的将瑜妃送去未央宫,只是自己悄悄进了崇宁宫。许久不见的帝妃二人相拥在一起,窦桂山只得默默低下头去。
当夜,萧墨留宿崇宁宫。
次日清晨,姜皇后得知昨夜的事,心情差到了极限,独自坐在未央宫中,冥思苦想。不过几日时间,瑜妃那个小贱蹄子是如何做到东山再起的?就凭她整日那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姜皇后可以肯定,必然有人替她出了主意!若是让她查出那个人是谁…
呵…眼下,她需要一个完美的计划,彻底将瑜妃这个眼中钉从后宫之中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