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为之语，低不语。

“你…你的过去…来。”王翦斟酌着如何说。

王翦长舒一气说：“好险！要不是这些人，只怕就中了敌人的诡计了。”心中仍觉得有些后怕。

王翦回吩咐：“把消息传达下去，让将士们加防范，提防赵军偷袭。——中毒者抓救治，另中毒者每人奖铢钱一百以安抚。”

许寒芳亲目睹王翦多次巧妙地击退了敌人的偷袭，让她真正见识了王翦调动兵的神鬼没，就连秦煜对王翦也是心服服。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许寒芳反问，又：“我是这样认为。”可是回顾自己今生的过去，心里却觉得无比的讽刺，命运真的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吗？

王翦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以后需要步步小心，下最需要解决的是吃问题。”

许寒芳淡然一笑：“是你自己的努力。”

王翦再次钦佩地望向许寒芳，半晌才问：“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不知合适不合适。”

“其他的？”许寒芳目光转向王翦：“我说的什么？”她不是一般的健忘，早把当日的话忘得一二净。

许寒芳站在营地，看着忙忙碌碌的士兵在打井，突然想起

许寒芳和王翦几乎是异同声地喃喃自语：“需要挖军用井，找专人看。”言罢都错愕地望向对方，又相视一笑。

秦煜和王翦二人同时望向许寒芳，久久都没有再说话。可是二人都可以觉到她变了，变得沉默寡言，郁郁寡。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活泼开朗、说笑的韩姑娘。

“什么？”

没想到她所料不差。王翦向许寒芳投去钦佩地目光。

秦煜想起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亲也战死于长平之战，心里伤。忍不住话：“但是，我们的长官曾经给我们训话说，只有那样才能彻底摧垮赵国。事实上，长平一战后，赵国军事力量确实被削弱，这二十多年过去才缓过来。”

“还有，那次在咸，要不是姑娘你及时让我知真相，我只怕铸下大错…”王翦回忆起当日城墙上的一幕又庆幸又激。正是因为咸一役使自己得到大王的赏识，有了人地、建功立业的机会。

“当日，要不是韩姑娘的鼓励，我不会有今天。”王翦笑得至诚。

王翦睛一亮，目如朗星望着她，惭愧地说：“你的话让我着实为之汗颜。”又细细思索了后面几句话，地：“韩姑娘说的没错，使人降服容易，心服难！”

许寒芳诧异地望着王翦：“为何谢我？”

夕下，王翦望着许寒芳良久，诚挚地说：“谢谢你。”

在王翦的军营已经停留了三天。

“是！”中军官领命前去。

她赞叹地说：“王翦，你用兵如神。大王统一天下你一定会立下汗功劳，秦国的统一大业你们父功不可没，你一定会在史书上留下辉煌的一笔。”忽得话锋一转：“但是应该明白，征服一座城市容易，征服人心——难那！”夕下，许寒芳长叹一声，面显得通红，眸闪亮。

王翦有意无意看了秦煜一，略带掩饰地问：“当日，你在我家中给我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这个，是其他的…”王翦迟疑着。

许寒芳淡淡地说：“此地原是赵人的地方，百姓也是赵国的百姓，自然对秦军恨之骨。”

许寒芳环顾军营：“自秦穆公、昭公以来，秦国总共发动了多少战争？百姓伤亡了多少？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一场战争的胜利都是站在累累的白骨之上。前朝名将白起嗜杀成，长平之战坑杀了赵国40万人，可是秦军呢？死伤至少也有几十万人。双方不仅伤亡惨重，还埋下了多少秦赵两国仇恨的？”

许寒芳瞥了秦煜一问：“那秦国呢？灭掉赵国了吗？只是让赵国的百姓对秦国更加恨之骨吧？百姓的投毒就是例。——而且各国也更加仇恨秦国，所以联合抗秦。如果不是似武王伐纣那样举仁义之师，就算是灭了各国，又能够统一天下多久？”

许寒芳冲王翦略一，继续望向斜，沉默不语。

“我的过去？来？”许寒芳莫测地一笑：“其实，就连我自己也糊涂了。我不知自己究竟是谁，不知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该往哪里去。”她目光黯然，喃喃：“我更不知，等待我的将来是怎样的？”

秦煜着长剑，侧目久久望着许寒芳。

许寒芳沉思片刻，记得历史上记载王翦领兵灭赵、楚，降伏百越。王贲灭魏、燕、齐。秦始皇灭掉六国，除了韩国之外其他几国全是他们父俩搞定的。这样的功劳在中国历史的千百年中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许寒芳微微一笑：“为将者智而不暴，不滥杀，以最少的伤亡获取最大的胜利，让人心信服，才是真正的大将，真正名垂千古的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