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善意的哄笑。

嬴政也不用晚膳，和衣躺下，把她抱在怀里，抱得很用力，仿佛怕一松手她会飞掉似的。

一个虎贲军笑着打趣：“嬴大人的字写的好，韩姑娘用手指描，也写不会呀？”

“你们这些人在什么？大胆！”一个怪气的声音在大家后响起。

一个近侍笑着说：“才们在看姑娘写字，写的字曲曲弯弯像蚯蚓。”由于净过的缘故，嗓尖细尖细的，但是完全没有恶意和取笑。

不一会儿，嬴政均匀的呼声传来，似已睡着。殿外的责打声还在继续，许寒芳僵直地躺着，一动也不敢动。几天前内心的丝丝甜已经然无存。她觉自己像一条冻了的死鱼，迷迷糊糊挨到天亮…

许寒芳偷瞅着面沉的嬴政，冒了一冷汗，嘟着嘴惊恐地望着他。以他的格，他会把这些人怎样？刚才只是和这些人说说笑笑而已。

许寒芳笑着骂：“死太监，笑我写字像蚯蚓！”她也不生气，早和这些近侍和虎贲军开玩笑开惯了。拿起锦帛欣赏着自己写的难看的一笔。他们这些人哪里知自己想写什么？

“不许如此没规矩！”嬴政压抑着声音说。

许寒芳倒一凉气，捂住了嘴，惊恐地看着他。

“蒙恬送给我一支很珍贵的笔，所以我想试试。”许寒芳笑着回答。

嬴义低下了，若有所思。

嬴政淡淡扫了众人一，疾步上前，黑着脸拉着许寒芳回到蕲年。

“传令，每人杖责四十。——中尉嬴义为首，罪加一等，杖责八十。”嬴政的声音冷得可怕。

许寒芳看着这个“然”字，觉像看到了那张明媚的笑脸，唤起了内心最好的记忆，不觉用手指去轻轻描着，描着…

嬴政甩脸挣脱她的手，面无表情地说：“不许求情，否则——我死他们。”每一个字都透着大的压力。

许寒芳不假思索地说：“然。”见嬴义不明所以地望着她，用手指在几案上画着：“就是这个然。”她刚才就想写他的名字。

“我说的是不允许他们在你面前没规矩，不是你要守规矩！”嬴政似乎又看透了她的心思。

许寒芳微微一笑，转移了注意力。

虎贲军和近侍忙呼啦跪下，伏地叩。

嬴政还是黑着脸：“你记住，他们是你的仆从，在你面前必须守规矩。懂吗？”

“写字应该手腕用力。”嬴义说着在空中比划着。

嬴义提着笔的手停在空中，静静看着她，似乎已经明白她的心意。

么？”透过人群看到亭内的许寒芳，躬施礼：“末将参见韩姑娘。”

许寒芳频频：“这个主意不错，正好你也来试试这支笔，应该是超好用的。”抬手递过笔。

许寒芳像小叨米一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上帝保佑，保佑大家没事。

其他的虎贲军和近侍一起跟着起哄：“是呀，我们都不识字，您就一手。”

许寒芳暗自一惊，忙竖起一手指，挤个笑容：“知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老天保佑，不要给大家带来什么祸端。还是顺着他吧！

嬴义迟疑了一下，双手恭敬地接过笔，也不敢坐，单膝跪下，单手提笔问：“写什么字？”

大家回一看，说话的是赵，赵边站着满脸怒容的大王。也不知这个赵何时回到了大王边？

“噢！”许寒芳嘴上应着，心：你不是特许过我不必要守规矩的吗？

“近侍，传令…”

嬴政抱起许寒芳把他放在上，把埋在她的秀发里，淡淡地说：“这次我饶了你，可是他们不能饶！”

“不要！”许寒芳恐惧地捂着嬴政的嘴，结结地说：“刚才，只…只是因为…”

旁边一个虎贲军撺掇着说：“嬴大人，您的字写的好，要不一手？我们都是不识字的。”

许寒芳立刻闭上了嘴，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嬴义笑着走了过来：“韩姑娘准备学写字了？”他记得以前在郡每次一让她学写字，她都会哭天喊地。后来教蒙恬知识，也是一直拿个小在地上画。

嬴义一愣，但是还是提笔写了苍劲有力的一个字“然”

“免了，免了。”许寒芳笑着摆手。

殿外传来了卸盔甲的声音和噼里啪啦的责杖声。许寒芳听得心脏一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