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嬴义答应着，改说“您…你再睡会儿吧。”顿了一下又“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嗯。”寒芳。

寒芳暗自偷笑，说：“我就这样！你别不服气，小心是女人的天，不讲理是女人的权利。谁让你是男人？男人，男人顾名思义就是要被女人刁难的。”

寒芳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还像个孩一样扯着嬴义的衣襟，轻轻地松开了手。

“别说您，说你！”寒芳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纠正。

十六个虎贲军更是激涕零，喜极而泣，连连叩。

“谢谢您…你。”嬴义一时之间还改不了，不由挠了挠。

这是什么谬论？嬴义听着她的这些谬论，又好气又好笑。

寒芳连忙打断，抢着：“我说不死就不死，这里我说了算！”又怕嬴义在众人面前失去威信，笑眯眯地弯下腰，柔声“嬴大人，给个面，行个方便，饶了他们吧？下不为例！”

“斩”字，下跪着的十六个人一个个面如死灰，不住地颤抖，却没人敢求饶。

看似乐观的她，原来也有脆弱的一面，嬴义突然觉得一阵心疼，轻声回答：“嗯。我再也不会…”

嬴义听她如此说话，已明白其心意。他因背对着众人面对着寒芳，于是仰起脸笑望着她，片刻然后笑容一敛，肃穆地答：“末将遵命！”

嬴义贴地说：“天快亮了，您再睡会儿吧。”

寒芳看着嬴义熬红的双心里涌起内疚“我说——对不起，折腾了你这么久。”

寒芳睡着时还兀自拉着嬴义的衣襟不放。

嬴义单膝跪下，抱拳：“没有保护好您，理应军法置，罪该当死。就连末将在内，也有罪…”

嬴义抬起，满脸疑惑地望着她，看见她一脸小女人使坏得逞的癞样。添了添有些发的嘴，无可奈何地摇摇，又瞟了她一，忍不住轻笑起来，了他迷人的酒窝…

窗纱渐渐发白。

嬴义抬望向寒芳，二人不谋而合地对视一笑，不知不觉间已经再次拉近距离…

“嗯！我不生气，”寒芳迷迷糊糊中喃喃：“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了，以后你不能再见了我就退避三舍，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到好孤独好寂寞…在这里我除了浩然什么也没有了，浩然在哪里我也不知…你不能那样对我，不能…”一歪，已经睡着。

嬴义扫视昨天还没有来得及置的十六个虎贲军，厉声：“拉去！斩！”

寒芳正在梳，听见外面的动静，几步跨房门，大声喊：“慢！——不怪他们，是我预谋好的，他们哪里会想得到？”

众人齐声呼：“谢韩姑娘。”

寒芳睁开睛，望着嬴义歉意地说：“对不起！”

“您…你说什么？”嬴义不解。

虎贲军在院中已经站立了一天一夜。一个个站得脚麻木、四肢僵，可是也不敢妄动。大家都知，寒芳昏迷了一天一夜，就这一条护卫不周的罪，大王一旦追究起来，足以让这院中所有的人首异。

嬴义满脸赔笑，小心翼翼地说：“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这样称呼您…你。有旁人在，我依旧遵守礼数。——行吗？”

寒芳闭着睛说：“说来听听。”

就是这小小的动静，嬴义就睁开睛，轻声问：“你醒了？让仆人服侍你梳洗。我还有事情需要理一下。”

“只要您没事，只要你不生气了就好。”嬴义浅浅的笑容挂上嘴角。

嬴义站起来，转回朗声：“我们本都有罪，韩姑娘既往不咎，予以特赦，我们在这里谢过韩姑娘。”说着率领众人行军礼跪倒。

寒芳知嬴义能到这样已属不易，于是闭着睛懒懒地回答：“好吧！”

睛“怎能这样？”

寒芳觉得这戏，未经排演就演得如此默契，心里十分兴。

嬴义微微一笑，也不挣脱，挨在床边坐着闭目养神。

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