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笑：“你这一觉真能睡。一下睡到未时，我看你睡得香，也没有叫你，饿不饿？”

寒芳心不在焉地问：“内容说什么？看把你乐的。”

寒芳闻言怔怔地看着嬴政笑容凝结在脸上。

今天嬴政的心情很好，吃着饭说：“芳，今天有大臣上奏简了。”

寒芳再次提醒：“你还是等到确定下来再兴。吕不韦独揽大权惯了，不会这么轻易放手。凡事要有两心里准备。还有嫪毐，你也要小心！”

寒芳想了想说：“不会这么顺利，你好思想准备。吕不韦有可能会驳回。”

寒芳张大了嘴，反问“这话是怎么说的？别忘了我也是女人！”

嬴政一笑“我哪里是偷看？我是正大光明地看！”

唯一痛快一的是去找王翦，每次她都命令近侍立在外城门等着，自己去找王翦海阔天空胡侃一番，然后和虎贲军比比弹弓，她知被自己拉下的那个虎贲军名字叫杨端和。

嬴政闻言嘻嘻一笑：“你不一样！”

寒芳倚在榻上想着自己的心事，不觉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看见嬴政正坐在床榻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伸个懒腰倦倦地一笑说：“又来偷看我睡觉？”

寒芳看嬴政连说带比画，表情稽可，捂着嘴笑了，赞：“蚊就是长

寒芳摸摸肚。

寒芳安了一番，问：“那你当时怎么说？”

还真大！——那你以后就别看我的面了，我可受不起！你怎样就怎样吧！——也不知你这是什么理论！”

最近寒芳烦透了，闷透了。成蟜已经到了去校验场学习演练兵法的年龄，因此也没时间常来。

嬴政叹了气说：“幸亏我听你的话，早有了些心里准备，我虽然内心虽充满愤怨，表面却微笑着说‘先前多少年来，也许大家都错了，照相国所议好了’。——行冠礼的事就这样取消了！”他说着还伸一只手比画着自己在朝堂上端坐微笑回答的样。然后仰起脸，愤愤地说：“其实，当时我想一脚踢死吕不韦！”

嬴政虽然心里不服气，但是也没有反驳，他知她总有独特的见解。

寒芳不死心地问：“你真的这样看女人？”

有时候寒芳会带上一坛好酒，在他们巡岗完毕后和他们畅聊一番。寒芳不会饮酒，每次都是以茶代酒，和他们行行古老的酒令，乐在其中。

杨端和起初还很拘束，可渐渐他发现寒芳很随和，不拘小节，所以慢慢放开了自己。

寒芳整日无所事事一个人在里瞎晃悠，可是每次就连转悠后面也跟了一大群尾。她更加渴望外面的世界。

嬴政一笑命人传膳。

嬴政的脸沉下来，胡翻着奏简，心不在焉地说：“以前我在赵国，那些女人天天说我母亲的坏话，奚落我们，看不起我们。女人不好！”顿了一下补充“女人都是长妇，都不好！没有一个好东西！”

嬴政笑眯眯地说：“吕不韦还没有回复，这个奏简是王室宗亲直接递上来的。——他应该没有理由不答应！”

嬴政一副不置可否的样。

嬴政抑制不住自己的兴，说：“奏简上说，明年我就满二十岁了，应该准备行冠礼了，他们选定明年正月正日午时为举行冠礼最佳吉日良时。奏请提前准备。”说着连扒了几饭到嘴里。

嬴政闷闷不乐地退朝回来。寒芳问其原因。嬴政颓然说：“真让你说对了，奏简让吕不韦那个老狐狸给批驳了。说什么周礼男二十而冠，乃是照实足年龄满二十计算。这是错误的。还指挥当过他门客而经他引荐朝当官的官员，引经据典力争。”

第二日。

嬴政不服气地：“他怎么驳回？这是祖制！——他没有理由的。”

寒芳白他一，坐起来问：“什么时辰了？”

寒芳知事情没有这么顺利。沉思了一下说：“吕不韦怎么回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