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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雍朝的贡献。怎么这些事情别头上都默认不语,到了蟠儿头上就全部牵扯出来?”
“还是说…”徒臻说到这里,声音陡然一沉,阴冷问道:“先皇祖宗的宠臣便是功臣,朕的宠臣便是罪臣。依照们的意思,朕是昏君?”
这话太过诛心。立时间,满朝文武俱都跪倒地,纷纷告罪,山呼万岁。
徒臻目光阴冷的看着群臣的后背,冷哼一声,开口说道:“朕不知道们那些荒谬的想法从哪儿来的。不过朕要告诫们。朕是圣上,朕的意志便是大雍朝的意志。尔等莫要以为朕对们优待一些,们便有和朕讨价还价的资本。暂且不说们身家是否清白到足以理直气壮地指摘他。这后宫之事乃是朕的私事,朕喜欢和哪个睡觉也是朕的私事,还轮不到们质问。看清们的位置,认清们的职责,管好们的口舌和脑袋。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可以容忍们的自私们的贪婪,甚至因为们祖上浴血奋战的缘故,朕也可以容忍们不危及大雍朝统治的前提下,既成定例的贪赃枉法和光同尘。但是们也不要触及朕的底线。不然的话,朕会让们知道,什么叫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群臣低头触底,连声说道:“陛下息怒。”
徒臻抬头,目光直直的盯着跪地上身形依旧挺拔的南安郡王,寒声问道:“说到危及大雍江山,朕也有些好奇,今岁春天异姓王循例巡边的时候,南安郡王缘何会私自离开巡边的使团,潜入平安州与几位国公的心腹私会?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做法足以让抄家灭族,以谋逆罪论处?”
此言一出,除了南安郡王以外,即便是往日间向来倚老卖老老奸巨猾的几位心中有鬼的国公爷也立刻惨白了脸色。
汗,如雨下。
与此同时,沉默了许久的薛之章也走出群,躬身奏道:“启奏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徒臻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家的老丈,立刻笑容和煦的说道:“准奏。”
“多谢陛下”薛之章微微躬身,开口说道:“启奏陛下,微臣弹劾弹劾南安郡王玩忽职守,消极怠工,能力平庸,不足以担任大雍水师统帅。请圣上明察。”
此言一出,南安郡王忍不住开口反驳道:“忠信侯休要胡说。这是因私废公,公报私仇。“
薛之章看也不看南安郡王一眼,只是躬身重复道:“请圣上明察。”
“哦?”徒臻饶有兴味地看了薛之章一眼。自家这个老丈绝对是属成了精的老狐狸型。他绝对不相信薛之章此番举动是出于一时义愤,当下起了好奇之心,开口问道:“南安郡王作战武勇,兵法纯熟。曾多次抵御外敌,并俘虏敌军,所造战绩赫赫,爱卿此话如何说起?”
“启奏陛下,自南安郡王奉旨镇守西海沿子以来,虽然每年都带领大雍水军抵御外辱。但是微臣细细算来,南安郡王的战果绝不是如他宣传一般的辉煌。微臣结合大雍朝的兵部后勤总调度分析过,这么多年来朝廷分发给西海沿子的军备以及粮草是其余大军所需后勤总和的两倍之多。然则西海沿子的战功却也稀松平常,甚至还赶不及去岁忠勇亲王西南边境所获战果之大。因此微臣有充足的理由认为,南安郡王尸位素餐,或者能力平庸,亦或者以战养己,心怀不轨。否则的话,以大雍水军如今的势力,早就可以一击必胜,将每年来犯的敌寇轻易打残。而不是每年都需要耗费如此多的军备狼草,也不会死去如此多的大雍儿郎。”
“因此微臣猜测,南安郡王定然是借西海沿子每年进犯的海盗大肆剥削朝中积蓄,排除异己,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