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母后大丧，恐怕老十二的婚事也要耽搁一年。又得让你们家宝钗等等了。”

这一去，便是好久没了音讯。

却见徒臻摇了摇，这

昨儿晚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怎地一转的时间，人就死了？

薛蟠在养心殿阁里坐立不安，一直等了两个多时辰，只等到天光都隐约放白了，徒臻才一脸疲乏的走了回来。他的神漠然清冷，一句话都不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或者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就淡然从容的了养心殿阁，歪在床上也不说话。

刚刚躺下，徒臻便死死的搂住了薛蟠的，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一颗脑袋埋在薛蟠的颈窝，呼着薛蟠上清而温的气息，手中摸着薛蟠腻柔韧的肌肤，徒臻说不清什么滋味的长叹了一声。薛蟠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轻声说：“这么晚了，暂且睡吧！明日朝贺，又是一番折腾呢！”

徒臻见状，挥挥手让周围伺候的女太监全退下，这才冲着薛蟠苦笑：“母后是而死的。”

薛蟠听了，一时间目瞪呆。

薛蟠大惊，连忙问：“何至于此？”

那小女低眉敛目的回：“回大人的话，昨儿晚上太后娘娘薨了。圣上传旨，凡诰命等皆朝，随班爵守制。敕谕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许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

说着，有些不舍的搂住了薛蟠，轻轻的拍了两下，这才举步了养心殿。

徒臻顿了顿，又冲着后的薛蟠柔声说：“此事关乎后秘闻，你为前朝官员倒是不方便在场了。不若在阁里好好休息一番，等会我回来了，再和你细细分说便是。”

“我没事。”徒臻摇了摇，有些疲乏的叹了气，又沉默下来。

薛蟠拉着徒臻在炕上坐下，自己也坐到徒臻对面。心里想了太多，嘴上却不知怎么问。

于是息蜡灯，薛蟠早就困得迷迷糊糊地，沾着枕没过片刻便沉沉睡了。昏睡当中，只觉得边陡然一空，刚要睁，却觉有人细心为自己掖了被角，便拱啊拱的沉沉睡了。

只是相甚久，薛蟠自然看来他是十分难受的，却也不知在寿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徒臻此番形状又不忍追问，只好亲自服侍了徒臻洗漱宽衣，再扶着他上了龙床睡下。

胡思想间，徒臻穿着一孝服走了来，看着依旧痴痴傻傻的薛蟠，叹了气，柔声说：“母后薨了，制要在大内偏停灵二十一日后，方请灵先陵。如今朝中有诰命者俱都朝随祭，届时送灵地，又得来回一个多月的光景。你向来不大好，恐怕寒冬腊月的，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不若还家去养养吧！”

薛蟠醒过来的时候，刚刚敲了五鼓。看着小女捧过来的白纱服，不由得一阵惊愕，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薛蟠想着，不由得庆幸昨儿晚上徒臻是叫了忠裕亲王和忠礼亲王两人同去，还能有个证明。如若不然的话，圣上刚刚置了童家废了皇后，童太后便暴毙而亡，还是徒臻去了寿康之后才薨的。风言风语传了开来，恐怕徒臻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王两个长辈在，就请他们跟着过去置吧！”

薛蟠闻言，自然知徒臻是为了自己的安危和名声考虑。遂顺从的了，开嘱咐：“你也要小心一些。须知狗急了墙，兔急了还咬人呢！我们将童氏一脉到如此境地，恐怕童太后绝境之下要拼个玉碎瓦全的，还不知要什么样的事儿来呢！”

薛蟠想了想，觉得还是昨儿晚上去寿康“捉”的时候了什么岔，怪不得徒臻会是那样一副神情，也怪不得他回来之后会是那样难受。纵使徒臻和那位太后之间并无纯粹的母之情，可好歹两人相了这么多年，即便是养条狗都有情了，何况人乎？

再者，徒臻即位四年，好容易才得了独揽大权之机，却又接连了太上皇中风、皇后被废的大事儿。如今又被皇太后这么一死——还是元月初一的暴毙而死，恐怕那些个呱噪的文臣不知会说什么难听的话来。

“过了一年，宝钗也才十八，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人也能越发的稳重练了，倒也是等得。只是我担心你…”薛蟠说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徒臻，开说：“你没事吧！”

徒臻勾了勾嘴角，凑上前去轻轻吻了吻薛蟠光洁的额，这才柔声笑：“我自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