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扫视一番后，中年僧人与慈心说：“你说的没错，他确实藏‘神气’，不可宣，不过如果学了‘涅槃’之术，也许还有一救。”

盖吴却是对昙芸咬牙切齿。

“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贺穆兰的话，那位中年僧人终于转过了，开始正视贺穆兰。

其中一人便是贺穆兰见过几次的昙芸。

他歉意地看了看外面的虎贲军。

“慈心大师说的没错。”贺穆兰了，终于迈静室。“几位大师安好，我应邀前来，请慈心大师回去。他是使团重要的成员，我回去时必须要带上他…”

贺穆兰无所谓地了十几个亲卫跟上，那罗浑、陈节、蛮古、郑宗和盖吴全都跟在贺穆兰的边，他们几个武艺，别说这个寺庙看起来容纳不了几百个僧人，就算真有几百个，他们杀寺外还是可以的。

盖吴红着睛咬牙。

“你还年轻，怎么能就这么放弃呢？”

“将军，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慈心大师大概是一都不知贺穆兰之前和孟玉龙的那些话，也不知佛门是怎么骗她来的，居然说的还很诚恳。

“你是有大造化的人，怎会甘心就这样送命？如果你愿助我佛门一臂之力，我也可助你长命百岁，助魏国一统中原…”

“我恨不得…”

慈心大师平静地说着。

群知客僧前来迎接。

他用的是汉话，字正腔圆。

“若众生皆可成佛，人人都有佛，佛家又何必有怒目的金刚，执法的罗汉？即使是佛，也会被邪所趁，是以必须挑选合适的人选，先度己，使邪不侵，而后才可成佛。”

五百个虎贲军在寺外排开，将整个回寺包围了起来，贺穆兰几人在知客僧的带领下朝着后院而去。

他那么多的族人…

好在没有什么武侠小说里的“下脱剑”之类的怪规矩，一群虎贲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的跟着贺穆兰沿着山路往半山腰上去，直到了山寺门，一个个还搞不清什么情况。

那么多人枉死…

嘿嘿，怕是沮渠牧犍一到姑臧，他就已经到了吧。

慈心大师突然偏过来，问门的贺穆兰。

“你们倒是很笃定我会来。”

恵始在她后幽幽开。

贺穆兰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等到了回寺的门，见到山门大开，显然是等候已久的样，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盖吴，控制下情绪。”贺穆兰冷着脸看着昙芸和恵始，对慈心大师：“大师，我不会修什么佛来保命，劳你挂念，不过现在我们还是下山吧，使团随时都可能回平城去。”

贺穆兰等人见他们在说话，便没急着屋，而只是站在门。

中年僧人回应慈心大师：“我们回转世，便是为了将自的罪孽洗清，最终皈依我佛。”

他看见盖吴一直瞪视昙无谶，心中也升起一丝不安。

“怎么？你们认识？”

慈心莫名地望着贺穆兰。

“今生不染罪孽，则来世无罪孽。所谓众生平等，只是让我们对待所有人抱着平常之心，而非迫众生都是一样的。众生怎会一样呢？连两片叶都不会相同，能相同的，只不过是我们的心罢了。”

里面的僧人像是没有听到外面来人一般，如饥如渴的听着两个僧人的辩论。

哦，常住敦煌，才来姑臧？

“你这妖僧，还敢现在我面前！”

这回寺说来也奇怪，一门供着的不是天王、弥勒等佛像，而是一个大的型转。转的有六朵，每一朵上都雕刻有无数的纹，整个看起来气势非凡，但也诡异的很。

“众生皆有佛，哪怕是断了善的一阐提也不例外。既然众生皆有佛，那边都有成佛的可能。是以人人都能成佛。”

贺穆兰摇了摇，上前直接拉了慈心大师的袖就要走。

“岂止是认识…”

“这位是恵始和尚，是昙无谶大师在北凉的好友，最善医术。我来拜访他后说起你上的气，他说要先看过你才能知情况。”

贺穆兰看了看慈心，又看了看中年僧人。

“大和尚不良于行，多年没有下过山，所以只好请将军来这一趟。”

“能不能请他们在外面等呢？”

“咦？为何你不愿学救命的法？恵始大师常住敦煌，好不容易在姑臧遇见…”

还好转之后便是大雄宝殿，这个和其他并无什么不同，直到了后院，贺穆兰和亲兵了一禅房，这才看到慈心大师和一位中年僧人正在谈论佛法，那中年僧人后站着好几个僧人。

“主持认为施主一定会来。”知客僧毫不心虚地笑了笑。“只是寒寺简陋，恐怕招待不了这么多的客人…”

“施主，如果你不愿修佛，我也有法让你续命…”

昙芸只是念了句佛号，并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