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繇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

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成就自己“贤王”的名。

他是最早察觉沮渠蒙逊其实属意沮渠牧犍之人，所以才把自己的族弟推荐到沮渠牧犍边谋士。

“那边要是也耐不住了，才真是麻烦。”

沮渠蒙逊想到孟皇后脑更痛，他本不敢想象如果一向豁达或者说无所谓的孟氏一旦对他生了意见，这日该怎么过。

“我觉得应该不是皇后殿下。”一个侍卫低着大着胆说；“皇后这几日都在御苑中行猎，本没前朝来使的事情。”

“有没有可能是天王那一派的…”宰相宋舄沮渠牧犍并不是“天王派”选定的“天王”人选，而沮渠蒙逊因为迟迟不肯彻底推行“天王制”已经得罪了不少人，觉得有可能是佛门的一次示威和警告，故而有此一问。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孟皇后无意为儿争取王位上。

北凉使馆。

而沮渠牧犍从小由汉人名士教导，是西域颇有才名的贤王，然而这贤名对于崇尚英雄的胡人来说，实在是不及武勇上的名的。

“你就别安我了，我大凉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一个没走好，本就没有几年的时间。”沮渠蒙逊摇了摇。“再这么继续查下去也是没用，罢了，我去一趟皇后那。”

沮渠牧犍难不想“文武双全”吗？他可也是材魁梧的好汉，要是对武勇并无追求，也不会铤而走险在梅园作弊了。

但他在北凉军中实在不可能达到他所追求的目标，沮渠政德和沮渠兴国两位皇后所的嫡早就占据了一切该有的誉，他无论如何追赶也及不上先天就有优势的两位兄弟。

“怕就怕是那边啊…”沮渠蒙逊忍不住一阵目眩。

“这天，看样是要变了啊。”

***

“哎，孟皇后若是好惹之人，沮渠牧犍又何至于如今墙倒众人推…”宋繇叹了一气。

使臣居于中原本就并不合适，夜宴那日可能是为了让众人见到兴平公主才那般行事，然而真到了开始送亲阶段，凉国人不见得希望魏国人能够居于中时时刺探。

可惜…

就算是她设计了沮渠牧犍，恐怕他那个儿都不敢龇牙。

沮渠政德死了，沮渠兴国死了，沮渠菩提才七岁，只要这位皇后知顾全大局，哪怕外臣再怎么为菩提谋划，沮渠蒙逊一封遗诏就能改变一切。

若不是她三番四次救过沮渠蒙逊，恐怕这个皇后之位也早就被下来了。

北凉王里太，孟皇后除了保护好自己的儿菩提，就是在中想法散心，她并不信佛，也不信教，甚至连后的事都很少，在北凉算是一个异类。

后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所有王年幼时都受过这位皇后的照顾。

送走沮渠蒙逊，宋繇也在人的护送下回府。

长明里多少侍卫的武艺是孟家所授。

“大王该保重玉。”宋繇见沮渠蒙逊突然摇摇坠，连忙伸手去撑他一把。“有兴平公主周旋，至少能保凉国几年之内无虞。只要大王和三王殿下能够安内，佛门安抚百姓，汉人治理地方，又怎么惧怕魏国的铁骑？”

孟皇后所的三个儿，都是文武双全之人，概因孟皇后武艺超群。二十年前，宦官王怀祖半夜潜至沮渠蒙逊寝突然行刺，北凉王不备，被刺伤了脚，孟王后闻讯后独赶至寝，将刺客擒拿，一时震动朝野。

“你放心，皇后虽烈，但我们几十年夫妻，她不会真什么事来的。”

沮渠兴国和沮渠政德两兄弟能率领军队东征西讨，立下文武双全的名，和母族在军中鼎力支持有很大的原因。

孟皇后的父亲是西域白羌的首领，刀法的宗师，孟皇后兄弟皆在军中任职，然而孟氏兄弟说起自家人的武艺，皆称这个妹才是家中继承了父亲衣钵的真正传人。

孟家的功绩，是实实在在随王伴驾杀来的，更可敬的是，这一家都不好名利，孟家在沮渠蒙逊当了凉王之后只是继续任军中的将职，对朝野的纷争和倾轧毫无兴趣。

沮渠蒙逊笑了笑，拍了拍宰相的肩，摆驾去了中。

凉国国主沮渠蒙逊以“不适无暇接待”为由，让夜宴那日在中宿下的魏国使臣居于使馆之内，没有乎魏国人的意料之外。

北凉位于河西要地，来往的两地使臣和客商也不知多少，使馆也比平城的还要富丽堂皇，甚至为了顾及各地使者的味以及风俗习惯，将使馆建成了

临长明前，他又回看了一中的院墙。

沮渠蒙逊当年还是酋长之时，听闻孟氏的武勇，所以才历经考验求娶回孟氏，之后征战多年孟氏都不离不弃，在战场上沮渠蒙逊多次陷危险之中，全靠孟氏上下全力营救。

“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