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贺穆兰微微了鼻，觉得这个味有些熟悉。绝不是什么臭塘，倒像是前世他们全家去…

赫连定眉舒展，与贺穆兰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贺穆兰乍然惊喜，偏看向赫连定。

经过一日一夜的赶路，一行人已经离胡空谷所在的白平地方非常近了，这日下午，天已经渐迟，被寒风得鼻像是要掉了一般的众将士突然闻到了一刺鼻的气味。

“是硫磺？附近有温泉？”

众人之中，只有和贺穆兰泡过温泉，知温泉是什么，其他众人大多来自黑山，或是北方苦寒之地，本就没见过温泉，一听说这里的是的，一个个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恨不得立刻就去泡个澡。

“赫连公是带我们来了一温泉地？”

有了他在，贺穆兰行军几乎都没有过什么城镇，皆是在适合扎营的地方解决，一路上绝没有任何势力的斥候发现有一支队已经悄悄离开，朝着胡空谷的方向而去。

“赫连公，不知你敢不敢只和我离开。”

想到这里，贺穆兰压低了声音，凑到赫连定边。

他喟叹：“此是我当年行军时无意中发现的一汤峪，若是此番我们带的人多，我便不会引你们来这里了。这里的汤虽好，可并不能饮用，军队人数一多，扎营倒不方便。”

所以，这件事原本是可以用更容易的方式解决的…

赫连定要跟着贺穆兰一同前往胡空谷，所有人，包括赫连定的亲卫们都是犹如天塌地陷一般的不同意，可赫连定和贺穆兰一个是主公，一个是主将，步六孤又知贺穆兰得拓跋焘信任，此举肯定有着什么授意（其实没有？！），在一片反对声中，赫连定还是跟着贺穆兰发了。

“只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这功劳又算得了什么。”贺穆兰笑的洒脱“倒是赫连公，你独自一人跟我离开，发生什么都有可能，你就不怕？”

她看着眉微扬的赫连定“我确实收到命令，独自领军前往胡空谷，但却不是陛下的命令。陛下重视赫连公的程度，尚在我之上，而赫连公对夏国的熟悉，更是本将拍难及，所以我想陛下应该不介意用更快速的方式解决休屠人的问题。”

会因为赫连定是个新降之人而不敢用他。

这原本就是之前安排好的，只不过这个安排中赫连定会和护送上京的众将士一直在这里等候贺穆兰，而不是变成现在众将士一起在这里等贺穆兰和赫连定的结果。

临走之前，赫连定指了一个声音都和他差不多的侍卫穿了他的盔甲替代他行军。到了陵城，他们会以赫连公突染风寒之由在陵城呆上一段时间，直到贺穆兰平叛结束回到这里，继续上京。

拓跋焘曾和她说过，等赫连定降了魏国，他会封他为平原王。以异姓而封王，而且封地依旧在夏国地区，这足以看拓跋焘对赫连定的信任。

贺穆兰边带着赫连定，自然是如虎添翼。虽然跟着拓跋素在夏国征战已久，却本无法和原本就是夏国王侯的赫连定相比。长安所在的地区皆是赫连定的封地，他对这里的地形地貌了如指掌，对各地的风土人情、势力划分也是如数家珍。

赫连定领着众人走的都是捷径，其中不乏荒山野岭，几千人的军队也不怕什么野狼野猪，昨日夜里甚至还抓了一只跑错方向的野猪烤了吃了，所以即使赫连定神神秘秘地带着他们了一奇怪的谷地，众军士都没有什么怀疑。

赫连定原本还想卖个关，让众人惊喜一番，待听到贺穆兰一破了玄机，立刻瞪大了睛：“将军竟如此见多识广，光凭这气味就知附近有温泉！”

“好臭！”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就连贺穆兰都兴万分，古时候条件艰苦，在城里还好，一旦行军，十天半个月无法洗洗澡都是常事。她早

这个念，若是被库莫提等人知了，一定会惊吓的睛珠都掉下来了，可若是拓跋焘知了，也谢是拍案大笑的程度而已。

他看着喜的等人，接着说：“如今我们人数不多，在此山谷里驻扎正好，因为谷中有泉，所以比外面要和的多，而且行军最是疲累，泡泡也可解多日的疲乏，对疏通骨有大大的好。”

“你不怕上官怪罪？”赫连定也一个和煦的笑容：“我去了，说不得就抢了将军的功劳了。”

了鼻，似是对这个味很是厌恶：“赫连公这是将我们带到了哪里？不会是什么臭塘附近吧？”

她咧开嘴，灿烂一笑：“本将军想以私人的名义，请赫连公随我一起前往胡空谷。”

贺穆兰看着神情又恢复毅的赫连定，脑海里现了一个疯狂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