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拓跋晃发现袁家不对，先是安排她和狄叶飞一起混去调查，然后又挑拨袁家内讧，让侄儿和亲叔叔自相残杀，伺机夺取袁家通商南北的商路…

贺穆兰有些傻“那不是白鹭官的…”

正是因为素和君的轻描淡写，才让贺穆兰察觉到拓跋晃和拓跋焘有着多大的差距。

“是，我基浅薄，这练兵的本事还是王将军教的。他在黑山大营十几年，对黑山的勇士都十分熟悉，他来练兵，最是合适，也能够帮我。”

可要论残忍，还真说不好哪一更残忍。

相比之下，拓跋焘这直白地“我就是想要你的地你先错事了所以我来拿了”的态度，让她容易接受一些。

“嗯？”

那时候贺穆兰发自内心的厌恶这个世，觉得在这个落后的制度下，哪怕君主用铁蹄踏平了广袤的疆土，还是无法让已经吓破了胆的人走墙，着膛宣布自己是个“自由之人”情愿自甘为，托庇于邬之下。

“灭了？”

“我知了，谢谢你的提醒。”

贺穆兰将柳元景给素和君后就没有什么关心过，所以也不知柳元景原本安排是什么。她谨慎，不该问的事情就不问，若不是素和君提起了陈郡，她是不会再提起柳元景这个人的。

“就是有一…”

“大概会让你和白鹭官同去吧。”素和君随说：“要是真有不臣之心，你就直接领军把袁家灭了。”

贺穆兰从怔愣中回过神，郑重地向素和君了谢。

“也不知王将军看中我哪一，他家有个侄女儿，已经在我面前撮合过好几次了，还去我家中说过媒…”

而那位叫拓跋晃的储君，则是想着用最少的人手、用血脉相残的方法，得到所谓的“地盘”

“是黑山大营右军中的那位王将军？他不是已经升抚军了吗？”

贺穆兰心虚地了鼻。

“陛下是想让我去打探打探？”

“咦？”贺穆兰睁大。

“什么陈郡的事情？”

“哈哈哈哈！陈节说军中大把将军想把女儿嫁

素和君怕贺穆兰不明白，又说的仔细了：“你是不知陈郡袁氏的厉害。那是陈郡豪族，袁氏邬曾经以一邬之力抵御过数次南侵，据说邬中光可以作战的男丁就有上万人，除此以外，袁家的兵、铠甲、粮草都极为充足。他那邬的位置地南北界，若真有反叛之意，南地就要生。”

“不灭掉，难留着给南地的邬主们榜样吗？”素和君不以为然：“它那位置如此显要，我们早就想要设一南北为界的关隘，只是那地方毕竟是袁家的，他们又投诚的早，所以不好动他。如今他们有投靠刘宋的迹象，正给了我们一个理由，袁家一直左右摇摆，趁此机会收拾了，也好杀儆猴。”

“算了，这事还是让陛下回告诉你吧，我现在说了，万一陛下又变了主意，倒让你白心。”

“哦，屯骑校尉王猛。这名字好熟悉啊…王猛…咦？是那个王猛？”

素和君顿了顿，抬看她。

“那燕七说，柳元景想要回刘宋，是要走陈郡袁家邬的路。可袁家邬早就效忠了大魏，其长更是娶了鲜卑良家，若是真里通外合，这袁家就不能留了。”

素和君有些不自在地转过，看着案上的另外两张任书，拿起一张看了看。

只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神有些飘忽。

贺穆兰怎么不知袁家邬？她甚至还去住过！

那座养着胡姬的小楼，她曾梦都想把它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