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明珠，你是立志一个贤妻的，来日方长，你得徐徐图之才是。’

赫连明珠心中又是嫌恶自己，又是嫌恶拓跋焘，再想想自己如今这尴尬的份，哪怕是个女，都不会让木兰如此为难，更是难过。

‘他是一位真正的英雄，正在照他当年所说的志向一步步走向显之…’赫连明珠看着受到夸奖而尴尬的木兰，心中温情脉脉：‘他不能提非分的要求，尤其这里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要我一个宦官，说不的古怪，也有碍于他的名声…’

刚刚那许诺也是空泛，若贺穆兰狮大张，要了难办的东西，到底赏还是不赏？

贺穆兰和若狼接不，但若人经常说起这位兄长的聪慧（？），而后来若家三人中，就这位混的最好，想来也确实是有大本事的人。他对自己摇，必定是有什么缘故。

参军帐是拓跋焘亲自下令设置的，大分都是汉将和汉人的军师，有些甚至是士族门第，品洁，家资丰厚，很少贪腐，军功帐里则大多是鲜卑贵族之后，了解鲜卑各姓的来历和家，以减少军功方面的。

拓跋焘喜贺穆兰态度大方自然，说话不卑不亢，他来黑山，原本就是私访来的，在黑山城理完事务后，必然要亲往黑山大营。所以他留下贺穆兰，把黑山大营的事情问了又问，在贺穆兰极为平静的回答之后，拓跋焘才发现原来素和君所写的一切都不是夸大，而且有更加严重的趋势。

她低下，想起自己天天那龙，脸上红更盛，隐隐有些自己不上如今的木兰的难堪。

若人听到陛下说起他的名字，又听到陛下如此褒赞自己的火长，笑的比他自己得了赏还开心。

拓跋焘见古弼又在瞪他，就知自己刚才兴的话又有不妥了，但他见贺穆兰识大，心中也是兴，咳了咳，笑：“你不居功，我却是不能不赏的。等我去了黑山大营，定要重重赏你。”

拓跋焘此人极为慷慨，情绪化也重，有时候许诺之后对方贪得无厌，反倒埋下隐患，众位近臣都是小心翼翼，每次盯着这位大可汗，怕他连自己皇位都给别人要去了。

“你说参军帐和军功帐常常还有争执？为什么？”

“我曾听人说，一个人若不吃饭只喝，大概能活七八天，若是连都不喝，就只能活三五天了。鬼方前日咬断了，军中郎中给他稀粥下去，他肯定也能吞咽一，但他不愿吃东西，能活多久，真的很难说。”

想了想，如今她立下这等功劳，金银和官位是一定跑不掉，不用她提也会有，可一个人的自由何等宝贵？看生等隶拼命是为了什么就知了。所以她想了想，刚准备给赵明要个自由的份，却发现若狼对着她，轻轻地摇了摇。

拓跋焘心中知黑山一定是了什么事，他也不愿意为难一名小将，详细问了她生擒鬼方的过程后，击案而叹：“这赢得实在是漂亮！想不到鬼方声名至此，居然也会被你玩于鼓掌之间。”

拓跋延是她的主帅，她自然不会缺心的说拓跋延这人的不是，只是低下，沉默不语。

“可每每赏赐之时，总有将士称功曹记录的军功有不实之，可参军帐的文书并不能

拓跋焘想起自己被援救的过程，讶然：“先前你三声号角吓退敌人，还说是若人给你的启发，如今想来，若不是你在领军上有过人的天赋和锐，便是有人提你，你也不一定用的来。我大魏不缺猛将，就缺智将。你有勇有谋，很好，很妙！”

贺穆兰心中一惊，没多思考，凭着本能摇：“我是黑山大营的将军，杀敌卫国本是天职，我不过了自己该的事情，实在当不得陛下如此重。”

拓跋焘是不知黑山校场那些事的，当即瞪大了睛，莫名：“什么折辱？谁折辱他了？我还想问问他柔然那边的情况，如今他都断了，也只能问匹黎先了。”

贺穆兰很反这“暗箱作”

贺穆兰见赫连明珠里的光芒一黯淡下去，心中实在是抱歉，转过不看她，继续说：

好在她是一个随侍的小宦官，而且人人都以为她会说鲜卑话，没有人注意她，否则她这样又难过又脸红，哪怕低着，也早被人发现了。

他想了想，又问贺穆兰：“你觉得那鬼方，还能熬几日？”

“因为参军帐记载的军功，往往和军功帐功曹们记载的不一致。参军帐是据俘虏数量、所获战利品等来确定大功小功，功曹们则是清人、再通过参军帐开的文书记录军功，参军帐的文书功曹们都可以看得见，功曹们最后如何记录，却没有人知晓，只有主帅翻看行赏赐时，这才能清楚一二…”

古弼也是这个想法，在他心中，俘了敌将，脆脆杀了就是，最多死的难看，又拉来又被人用剑鞘打，传去蠕蠕，难免引起更大的仇怨。

古弼这才松了一气。

“我觉得那鬼方虽然凶残，却也还算得上一条汉，若是想折辱他，倒显得我们不够有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