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火伴（五）

hua木兰和若干人回到了军营，却几乎没有引起别人的什么注意。没有多少人会关心两人离开军营后的行踪，彻夜巡逻回来的战士有时候会睡上一天，贸然打扰反倒是一zhong错误。

hua木兰的同火还有可能好奇hua木兰shen上为何有那么重的血腥味，若干人回到的是空dangdang的帐篷，他静静的在帐篷门口站了一会儿，没理会四个家nu担忧的神情，将自己埋进被褥中，准备睡个地老天荒。

“你shen上怎么那么臭？遇见蠕蠕了？”

hua木兰的火长状似无意地问了她一声。他甚至发现她chu门带的刀枪都换了，只是hua木兰大概刻意找了和她之前用的类似的，所以不熟悉的人看不真切。

hua木兰也被自己shen上铁锈一般的血腥味dao恶心的不行，但她不想和自己讨厌的人啰嗦什么，一边随口丢下句“打点狼填饱肚子”一边拿起自己的布巾就往外走。

只有这个时候，她分外的觉得shen在军营里是非常糟糕透了。军营里洗澡是很奢侈的一件事情，大bu分人常年只是草草ca上一回，tou发则是解开来用布巾随便ca两下就继续束起来，有时候离得近了，那味dao几近让人作呕。

在军营里，要想知dao一个人地位高不高，其实闻一闻就知dao了。新兵营几乎是没什么条件沐浴的，也不给休沐的时间。到了正营，虽然有休沐的时间了，但是那时候你只想休息，gen本不想从好远的地方提冷水回来，或者跑去更远的黑水河里沐浴。

能够经常洗澡的，大bu分都是有亲兵的将军或者带着家nu、军nu之类的高门子弟。像hua木兰这样即使洗不了澡也要ca一ca的，简直就是异类。

到了冬天，随chu1可见散着tou发在yang光下互相抓虱子的兵卒们。hua木兰刚刚到新兵营的时候，不得不一个人睡在最角落里，用布巾缠着tou才敢入睡。

“hua木兰，你又来喝冷水？”火灶营的灶兵见hua木兰来，忍不住也有些唏嘘“你这样可不行，一直喝冷水填肚子，会生病的。就算以后吃的饱了，老了肚子也会落下mao病…”

他只是一个灶兵，guan着水火之事，粮食却不归他guan。同情归同情，他也不会因为同情就把自己的食wu分给hua木兰去吃。

灶兵本来食wu就少。

“劳烦问一下，有没有热水？”hua木兰louchu一个“抱歉”的表情。“若没有热水，冷水也行。我要ca个shen子。”

“灶上在烧，我分你一盆吧。还在后面？”灶兵说的是牲畜间。“今天没杀什么东西，你ca完了记得把水倒到地上冲下ji粪，我有好几天没打理了。”

“嗯。我拿个桶。”hua木兰从灶间的杂wu房里搬chu自己放在这里的木桶，将灶兵分给她的热水倒进桶里，又兑上冷水。

她单手提桶，另一只手拿着干净衣服和布巾，往火灶间后面的牲畜间而去。

灶间的火兵都louchu叹为观止的表情看着hua木兰的背影，无论看多少回，都觉得这个人只zuo个饭都吃不饱的小兵实在是委屈。

他们要有这样的力气，也就不会只zuo个火tou兵了。

牲畜间。

这里是她找到最合适沐浴的地方。火灶营经常屠宰动wu，热水是常年都有的，牲畜间因为经常bamao扒pi，没有什么人会进去。hua木兰穿着脏鞋进屋子，再走到最里面屠夫们换衣的地方，把门一关，就可以隐蔽的清理自己。

当然，灶上的热水冷水、这小房间随意使用不是无偿的。hua木兰闲着无事的时候，会来灶上帮着砍柴。这样的活计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力气活，这么长时间以来，还可以说得上是皆大huan喜。

她不知dao这样憋屈的日子要过多久，也不知dao什么时候会被发现自己女人的shen份。今日里她是颇受排挤，所以才不引人注意，可是下次大比之后，她势必就要显louchu自己的本事。到那个时候，同僚要一起邀请去洗澡、niaoniao、更衣，她该怎么办呢？

越想越烦躁，hua木兰胡luanca了几下，又解开tou发清洗了一番，莫名的委屈突如其来的就这么袭上了心tou。

满地血污、又臭又恶心，屋子到chu1挂着杀猪宰羊时穿的脏衣，时刻还要担心那dao门会被打开。

她就在这样的地方清理自己。

若是以后她能混到有自己的亲兵…

她把污水泼到地上。

‘一定要找个乖巧听话又能干的。’

一定。

***

hua木兰清理完自己，带着一堆脏衣服去清洗时，听到了那些窃窃私语。

很多人都说要知dao右营的各zhong秘闻异事，只要往各zhong军hu、军nu和亲兵们清洗东西的地方扎堆就行了。hua木兰是到了这里以后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