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只大鸟掉下来？亲的，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储备冬天的粮了？”黑蛇一边回答，一边用尾在云团上拍来拍去。“啪”把一只从云朵旁飞过的金翅三怪鸟拍昏了，蛇尾一卷，讨好地送到了白蛇面前。

二更时分。

二人谈的声音破碎，一会儿逐渐消失。

月下已有一个少年在附近等待，负着双手。从背后望去服漆黑，几乎与夜在一起。

云朵动了动，甩来甩去，晃来晃去，这觉比车还要烈，小妖忍住不适，冒金星…终于确定这是两条蛇！好大的蛇！小山一般的蛇躯盘绕在云端上，一条黑，一条白。懒洋洋地趴伏着，偶尔抬起互相打个啵，甜甜，亲亲我我的样。好在它们并没有发现背上多了一个不速之客，小妖就落在黑蛇的尾上，被吊在空中像个苍蝇拍似的，甩来甩去，拍来拍去。…这是两条长翅膀的蛇。长翅膀的蛇不叫蛇，那叫——妖兽遗！

一个小孩上包着三角黑布，在嘴上系了一个结，一双睛忽闪忽闪的，在黑夜里发光。背上扛了一个蓝布包袱，装了一些她认为有用的东西，便从天机后门偷偷爬墙溜了来。

“从…从这里走吗？”

繁星闪耀，银河如玉带，衣袂飘飘。二个黑影如豆，笔直往下掉落，如陨星撞击地球。

小妖探望了望他们的逃跑路线。这个…

严格来说这是一条垂直通，就像是在的表面被开了一个孔，少年抓住小妖纵一跃，了下去。

好像是一个狗？

小妖尖叫一声，及时住拳往嘴里一，火烧般弹了起来，然而一脚踏空，再也控制不了下落的势，从云端像个球，笔直掉了下来。

…

“喂我耳朵疼，别扯我耳朵。”

“我叫苍颉。”

少年改成以三指揪住她后脖，轻松拎了起来。

“喂喂！”

白蛇问黑蛇。

“当啷”一声到了底，脑袋向下笔直砸土里。但是没有预料中的疼痛，竟又穿了下去。“当当当当”撞到什么东西，玻璃球似的被弹了回来又弹过去。从一朵白云上弹到一朵乌云上面。摸了摸，绵绵的，还有弹。

少年脸微红，恼怒:“你走不走？”

夜，静悄悄。

衣衫猎猎，风声过耳。

“亲的，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瞬时间，变成了一颗倒葱，忽骤向不知名的渊坠去。

“好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走就走。”

妖城上空，一黑一白两条大蟒仍盘在云端。懒洋洋的。冬眠的季节又快要到了，它们显得有迟钝。

“你瞧，我没有说错吧？”

风来，满山走兽飞禽，成群的白鹭过，鸟飞。一个小孩蹲在树上，球跟着日升起的方向旋转，由东往西，由下到上，再由上往下，渐渐的，已暮日西斜。

小妖东张西望地观察沿途景，猛然一痛，不知被谁飞来一脚，有人在背后说了一句：“别跑远，我待会来找你，遇到危险就报我的名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