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打着脚下的冰面，想通过声音去辨别帝追所在确切方位，但不多时，声音来源又消失了。

“小妖，西门小妖？”

突来的声音直裂万仞冰，传到了被好几层山隔绝的上层窟。正坐在一大堆珠宝中清数目的小妖抬起来，这才记起仿佛帝追也跟着她掉下来了？

“贱人！到找你不见，原来躲在这里荀且之事！”

二人半在一起，难分胜负。衣袂翻飞，赤青二光在冰窟内膨胀。冰层不停地断裂，狼溅起，漫天飞洒。

“师，看来你我的恩怨就要在今日一并解决，分个下死活。”

“不错。”黑衣女话音未落，一碧光直指向她，端木小倩迎了上来，黑衣女落地，脚踏碎冰，碧波在足下渐渐升，好像莲盛开，蓝冰凌转间化作无数有规则的蓝，在幕中悠然的肆意飘逸。

“谁是你的师？”黑衣女秀眉拧成一，手就是一青光向她打来。端木小倩冷冷一笑，十指结成手指，一圆形赤光迎向黑衣女。青赤光芒在半空中会，碰撞，轰一声炸响，地动山摇，冰裂开了，一块一块冰晶往下掉。帝追顾不得观战，四开始寻找他的书僮小妖同学。

“谁？”圆球忽然爆裂开来，无数冰片如利刃一般，向外激。顷刻间三角架支起的圆球消弥于无形，数血顺着冰化的方向缓缓淌，不一时就被复起的波狼淹没，席卷了。端木小倩凌波而立。

几声痛苦的嘶吼蓦然响起，帝追一惊，从藏的大石后再看向面漂浮的球。只见光影中另一个男的影也正在一一瘪←大吃一惊，略微分神，脚下绊到了一块碎冰，撞在冰上叮一声脆响。

仿佛在千年累积中变得异常复杂的仇怨在这两个人眸光中迸发，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黑衣女抬起了手，黑纱绡缎带迎风而动。端木小倩恨恨看着她，双手平举，光芒一闪，现二把赤红的长剑。

只听端木小倩咯咯笑“师，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隐黑，且有愈来愈的趋势。光影中可见女后仰，一名男位于上方。极度亢奋中，其中一个正如盛的，渐渐瘪了下去，缓缓倒下。

帝追吃了一惊，正准备着走来。上空忽然传来一声喝斥。

“喂！怎么没声音了？帝追帝追不要事啊！你死了以后没人给我撑腰了，会很寂寞的！”她着急起来，脚下忽然一阵晃动，地动天摇，平息之后又一阵晃动，小妖跌倒了站起来，又跌倒。内碎冰纷纷而下，她一边躲避一边踉跄着寻找突破。

两个女看到暗有少年的人影闪过，一丝讶，但无瑕分。端木小倩刚要追上来，黑衣女就封住了她的去路。

…

一光猛然自上而下，打落到冰面上，凌空现另一名黑衣女↓的眉目如画，肌肤陶瓷一般晶莹，泼墨般的黑衣如夜空中翻飞的帷幕一般鼓舞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