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

“浮玉岛地下有一个密室，希望你帮我找来。那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

欧淡：“我是以修仙为目的的，虽然是妖，但绝不害人。何况，以我的功力，要害你或者岛主，轻而易举。我来，不过是为了报恩。”

“有你在，为了你，我一定能成仙。”

欧再次陷沉默。他遇到为难地事情永远只有沉默。

她也是无计可施了，这人是一块木，虽然，可是你打他骂他作他，他却不会有一声音。这沉默教人发疯一般地挫败。

他见她张想问，便又：“什么也不要问，带你走了之后，我自然什么都告诉你。”

欧怔了一会，轻声：“你应当还记得我说过的，成仙不容易。很多妖修仙上千年，也不过修成了人，再也无法前一步。何况你不是妖，只是一个普通人，你确定自己能成仙？”

她的誓言永远如此简单，没有说服力。可是谁又规定发誓一定要华丽刻骨。

欧苦笑：“夫人明明知，何苦再问。人妖毕竟殊途，我在岛上呆久了，总是不好。”

清榕笑：“不错，你当日说的话，我一直记着。好欧，你比这里所有的人都…那些修仙门派，整天妄想着能修炼成神仙，可是没一个方法用…你带我走，教我如何修炼，我们一起成仙，永远也不分开。”

欧默不作声，很显然前这位人也对他闷葫芦一样的格很无奈，只得叹了两声，握住他地手，低声：“你、你不要走。以前，你不是对我很好么？为什么突然要走？”

清榕，见他这么恭恭敬敬，她忍不住把鼻一皱“又和我装古板，那天的话，你压没往心里去。”

欧沉默良久，才：“我的恩已经还完，是时候离开了。”

人甩开他的手，急：“你只念着他对你地恩！那是什么恩！不过随手捞了你一把，没让你淹死罢了！可曾有半真心？我对你却是真心地！我对你的好，难不算恩情？你就这么急着走！”

欧沉默许久，终于：“好，我带你走。但你要帮我一个忙。”

他盯着看了很久很久，忽然说：“好，我可以带你走。”

“什么恩？我对你有恩？”人贴着他的脸，睫刮上他地耳廓，又又麻。

欧静静望着从她手上落下的字条，那上面只画了一些古怪的符号，看起来就像是符咒。

清榕抱着他，面上散发梦幻一般的光芒，低声：“我知你舍不得离开我的…还记得被我发现你真实份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吗？”

人哭了一会，又：“你若是要走，就带我走！这个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我你是人是妖，反正我喜你！我就要跟着你！”

清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怔怔望了他许久，终于张开双臂将他抱住，哽咽：“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愿意带我走？”

欧在原地站了许久，终于弯腰将地上的纸条捡起来，放在手心一搓，纸条就化成了灰，被风瞬间散。

她面上散发着幸福的光芒，转跑开了。

“你说。”

他转便走，仿佛没有看见，有一个站在遥远树林后的影，一闪即逝。

那样的幸福，是由于他，还是由于可以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