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人长大了总是要有些差事的，没有差事，便不那么好。”“我也一样吗？”妙常那双和父亲一样明亮的睛望着母亲“我也会有差事吗？”

这是女人独有的天赋，她们既没有家，也总是有家，好像被砍断的树上生新的枝条，她总是不会孤单的。卫渊回来时，看到的便是如此情景，他的公主自床前俯看着他们的女儿。

“会呀，而且，妙常想什么便什么。”“那我要皇帝。”妙常果断地回答，随即自母亲膝溜下来，转而握着九儿的衣角黏在她边。

这一切是否只是他的幻想？他的心忽然沉了一下。这也许只是渺渺如沙的三千世界里的一个。另一个里。

洛华微微颔首，：“今日我便不送你了。待我方便些，就还是如过去一样去看你们。”随行的人们络绎奉上盆、面药、手巾等事，九儿重新理过妆，又更换过衣裳。

还有些地方像父皇…她忽然清醒过来，像和双亲，其实就是像她。这是她的女儿，她失去了至亲，又给自己造了这样一个亲人来。

“是么？如何不对？”“皇帝舅舅就是最有空闲的人。”“这话你可千万不要在舅舅面前讲。”洛华忙纠正妙常“他会很伤心的。”

也这般讲。”妙常认真地了“可我说不对。”

洛华叹了一气，转向九儿：“你近来受累了。”九儿立起来，反复想了许久，说：“我没有什么，只是殿下务必安心将养。

他的女儿沉睡着，手还握着母亲的手，她察觉到他的到来，抬起脸来，光照亮了她清净温柔的面容。为着沉睡的孩，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你不要缠九儿，她如今是皇后殿下了，你要尊敬她。”洛华忍不住说教。妙常并不服从，依旧扭糖一般黏了九儿，蛮不讲理地反驳：“我了皇帝，也让九儿我的皇后，只陪我一个人玩。”

此时早已疲惫，九儿离开后没有片刻功夫，妙常便在母的安抚下睡着了。洛华静静端详着女儿的睡颜…眉像卫渊，有些地方像阿，有些地方像母后，仔细端详起来。

她慷慨果决地杀死了他，此时正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抱着他滴着血的首级，轻快地在西京的坊巷之间行走，但那安然沉睡的孩童的确是他们的女儿。于是此刻成了三千世界中的只属于他的定数。

多过恒河沙数的无尽的世界里，此时此刻确实无疑地存在着，牧羊和公主的血终合在一。

“真是越发不着边际了。”洛华有些痛“你这是像了谁？”“我像父亲！”妙常说“父亲与我说的。”

【全书完】

人为九儿上遮面的幂离。九儿踏几步，回又：“殿下一定安心。”妙常玩耍了许久。

小皇，还有中…无论什么事，总归还有我呢。我不好多留，过后我再来看殿下，虽然是有许多目，殿下还是多休息的好，不要打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