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觉得如释重负，一面又为自己和阿虎的安危悬心。卫渊尚无继嗣，而她因为血统的缘故，在卫渊的许多亲信中始终是祸患，不适宜作为继承人的母亲，她如履薄冰地周旋着，时常觉得疲惫。

她的目光依旧冰冷。可至少她的是温的，如同仇敌的血，他沉默着自后环抱住她，下颌搁在她耳边，不知是疲惫还是遗憾地叹一气。

“可我想要你。”他说。她停下来，却没有抬看他，她一直忍着泪，此时觉得面颊都有些僵得发。“为什么？”她问他“全天下的女里，你最不应当我。”

觉自己破碎的心再度充盈起来。＊＊＊“殿下？”服侍她沐浴的侍女惊疑地开询问，见面上浮起的丝丝缕缕的血，又将话咽了回去，她的癸迟了七八日，却在此时恰巧来到。

“只是觉得，殿下若是有了小世，毕竟少辛苦些。”“我有妙常就很足够了。”她答。妙常之后，她久久未有第二个孩。

她转过，直直望着他，轻声说：“你不需要这么想。”她并不想要他的妻，她只是因贪生怕死，才一直走到今日，她的惨痛，全是她一个人的。

恰好对上给她面容上拭香脂的侍女忞儿，忞儿面上有些许同情关切的神，她见了忞儿那样的神情，忍不住开解“我并没以为那是喜。我尚且不介意，你也不必替我悬心。”忞儿忙垂下睛去。

“如果这样让你为难，我可以对你再糟一些。”糟糕到绝不会让她他，也不会因此愧疚，她的心沉沉地落下去，他早看穿了她，她忽然觉得自己不必再在他面前伪装，他是十分颖悟的人，若是他有心，又怎么会不懂她的心事。

她的手有些不安地合在他小臂上，他轻轻把她的手摘下去，握在自己掌心里，他的膝分开她不安分地缠着的双。“我来。”他说，她显然正期待着他。

她沉湎在他的温和沉温的香气里，有些失神地侧过去，耳边那只仅剩的金累丝楼阁坠轻轻摇晃着，他慢慢吻着她耳后的肌肤。“我庆幸上天把你留给我。”他忽然说。

“你对我什么都可以。”她踮起脚尖来，手勾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轻声说，他垂下目光来吻她，慢慢地抚着她的背与她一同倾倒下去。

她喜洁净，此时急急离了，有些不快地皱着眉。一旁两名侍女忙忙地拭，以锦袱裹了她，又有人持着巾帕绞她的发。澡汤的香气里有一丝新鲜的血腥味，她抬起睛来。

他一时没有回答，似乎也在思考当中的原因。是因为他太过贪婪、总想拥有世上最好的一切？她既然是曾经让鸣州血涂地的公主，自然应当将她的一切偿还给他。

可他总觉得不止如此，她等待了一会，继续默默地解她的衣衫。如白芍药一般白皙柔的肌肤来，她牵着他的手去抚摸她，她的尖在他手掌的碰下站立起来，这样温柔丽的，好像可以宽恕他的一切。

但已不再自责，她去当他的妻，就如同职官在卫渊的朝廷中任职一样，固然令人不齿，却并没有格外可鄙之。阿虎学后变得安静文雅起来，妙常则一如既往地健康且跋扈，很得父亲的心。

“你如何对我都可以。”她回答。“我原本就是你的。”她摘下仅剩的那只耳坠随手掷在一旁，开始在他前慢慢地解自己的裙带。

轻薄的珠正从朵的檀心滴落，她的小腹里涨起来，他分些神来低下吻她，她轻轻地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