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浸在惶恐和负疚中，甚至忘记了反抗。＊＊＊“公主可醒了？”帷帐之外有晃动的人影。她并没有回答，人影晃动着等待片刻，终于将帷帐掀起，卷在一旁金帐钩上。

许多冷酷的目见证她的屈辱，并无人伸援手。莹白如月下聚雪的肌肤被清凉的风和陌生的碰激起一层栗。

诸人都知晓嘉国公主是最心恤下的，然而她仍是并不开，两人在焦灼中等待许久，才听得她答应：“好。”

她不知过了多久，殿外渐渐昏暗下来，萧萧晚风冷寂的殿内，她只听得到计时的铜漏滴答的声。

“请见谅，我此前不曾见过将军。”她轻声回答，为他的问话困惑，她生在内之中十五年，除了算不得男的阉人，她的世界里从没有亲属之外的异，自然也不会有这位逆臣。

可是她贴里的衫已经被冷汗濡，她忽然有些后悔没有随着母亲一赴死。梁间白绫，总比逆臣的剑要仁慈些。

“公主，”来人是两位手捧巾栉的侍女“婢来为公主梳洗。”她背对着来人不声。但那二人似是十分持，仍是在床前观望，她忍耐了许久，只好回：“下去，”

是“殿下”在母亲和母中是她们的女儿“小鸾”

她是父亲的女儿，女为了逃避侮辱，一定需要以命为代价？可她仍旧背叛了母亲，背叛了女的德，苟且偷生了。于是逆臣的侮辱便成了她的代价。

在西京的士庶中，是中唯一还未下降的“小公主”“殿下可还记得臣？”他问她，她提醒自己，一位公主不应当在逆臣面前张皇失措。

“可臣见过公主。”那位男面上掠过一丝冷厉的微笑，语带讥诮“那时，殿下是臣此生所见最为尊贵丽的女。”他沉默地盯着她，似乎正在将她和印象中那位“尊贵丽”的女相对照，她茫然地回望着他。

有些人安静，有些人发轻浮的笑声，远有森列的甲胄反着银的光，她因自己的懦弱，背叛了双亲选择了生，而母亲还在黄泉之下等待着她。

他有一双冷湛的睛，这样的叛臣对她而言太过陌生，一时间她甚至忘记了恐惧。叛军已将狼藉于殿中的尸纷纷拖离，周遭安静下来。

“公主可顺从我吗？”那男忽然开，剑从她的下颏移开，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于何等危险的境地。罗裙慢束、衣轻带缓，此时廷女繁复华的妆束全成了她的负累，她尝试着起，他却以手中剑捺住她的裙裾，她本能地背过去。

“不。”那陌生男轻声拒绝“公主布施恩泽于臣，如天上明月照于市井沟渠。”她脑海中回响起方才阉人凄厉的警告。“不可辜负国恩”这难就是眷们赴死的原因？她们是父亲的妃嫔。

“这…”两人相对踌躇，似有些为难“公主不起，将军定是要责罚婢的。”其中一个人嗫嚅。

他忽然自后禁锢住她的，抛下手中剑，以方才持剑的手解落她的裙带，那剑落在平展如镜的金砖地上，还在兀自震鸣不休。“放开我！”她徒劳地命令他。泥银织锦披帛和她的衣带一飘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