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片羽。一瞬间心灵中的天平轰然倾斜，潘尼脸上摇摆的表情也转为平静。

他很清楚自己的斤两，绝对不是萨扎斯坦的敌手。

这并不难以理解，萨扎斯坦的心中只有目的，而没有明显的喜怒憎，那么一个敌人如果能够放弃与他为敌，他也不会为了一过节而穷追不休…

刚才那选择，这个世界上至少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人不会得比你更好，但万分遗憾的是，刚才站在那里的人是你。”

一方面是理智提醒他生命的重要：他死过一次，并且无数次濒临死亡，绝对不想死，何况他有退路，不一定非要和萨扎斯坦拼命——必输无疑的拼命，理智告诉他，现在的他已经什么也不了了。垂死挣扎没有任何意义。

一定也和他的计划有关，一瞬间，潘尼明白，事情的关键，又落回到了他的上。

接下来的推论顺理成章：萨扎斯坦有着充分的把握和正义阵营翻脸，那就是确定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

只要他这枚钥匙，萨扎斯坦就会放他离开。然而，他也让萨扎斯坦的计划更了一步，也就为毁灭这个世界承担了更大的责任…

潘尼心中砰砰直，他想象不到，萨扎斯坦居然会这样的意思。

抱着菲娜的巫师面沉如。

“当然，你是阶巫师，可以带着你的情人们飞到灰鹰或是艾伯。”萨扎斯坦收回骨爪，忽然叹了气：“好吧，其实我可以给你这样一条路，如果你不和我作对。”

同时潘尼到一阵心凉——因为萨扎斯坦真的很了解他，正因为了解他，才会提这样的条件。

萨扎斯坦叹息声，尽早已预料到了这个巫师的格会让他什么

他摊了摊骨爪。骨瘪的脸似乎要摆个遗憾的表情。

巫师心中的惊异达到了一个新的度，不过很快他就想到：既然事情沾上了潘德瑞姆。那么就必然会关系到伊玛斯卡的古迹——在他过去的经历来看，这两样东西简直是双生一般同时没，但是萨扎斯坦要伊西尔亚的钥匙什么？

或许唯一的路，就是在亡灵首席完成自己的蓝图之前，逃离这个世界。

而现在的潘尼已经什么都不了了…

叶法安等最后一批有希望能够阻止萨扎斯坦的人的失败，似乎已经预示着萨扎斯坦必然会成功的未来。

潘尼开始犹豫。

萨扎斯坦愿意给他这样一条路。

叶法安的谋划全面溃败，尔彻底落了萨扎斯坦的手里，日后会发生什么潘尼并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萨扎斯坦既然敢在这里暴上古邪的力量，必然已经无所顾忌，有着充分的把握和正义阵营翻脸——要知上古邪的现必然会遭到正义阵营的一致讨伐，许多刚刚在大战中逃走的红袍法师已经目睹到了这一幕，这消息是绝对瞒不住的…

“古帝国的宝藏钥匙，应该至少有三分在你的上。”萨扎斯坦向潘尼摊开了枯的手爪，双的磷火再次变成两团影。

另一方面，尽心里面那血已经在漫长的巫师生涯中几乎消耗殆尽，但是残余的善良本和责任仍然让他难以下定决心遵从理智的指引，选择逃避。

他知，潘尼心大震，他什么都知。

在提这个建议的时候，潘尼到了心动。

然而萨扎斯坦的下一句话又让他了新的犹豫：“你只需要给我一件东西就足够了。以你的格和野心，那件东西留在你的上也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