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祈祷你那位朋友不要使什么诈。”拓跋凌云不置可否的摊手:“其实,你我心里都很清楚,我们之间
本没什么信任可言,那么,只有各凭本事和运气了。”
拓跋凌云冷冷扬了扬眉,:“你们不都是一伙的吗?自然不会漏了他们两个。”
坐上床榻,拓跋凌云抬手挑起她的下,
:“你可以选择睡在床脚,也可以选择与我同榻而眠。不过,就算你要委屈自己睡地上,过了今晚,也不会有人相信你的清白了。”
沐兰一把夺回了自己的发,避开他
:“你我之间的恩怨,怎么算都好。但对清舞和六王,我希望你还念一
同胞之情,不要使什么诈。”
“你的毒辣果然丝毫不在我之下。”拓跋凌云只笑了笑,:“我虽不能把自己的心肝给你,却是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听了之后,想必心情也会大好。”
刻后,沐兰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他训斥侍卫的声音,似乎又令人对汐枫严加搜捕。待吩咐完一切,他才再度回到寝殿里。
沐兰没有喝地上那碗粥,忍着饥饿继续闭目养神。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应该是到了下午,拓跋凌云才回来。
看他的样不像是在说谎,沐兰不禁问
:“那么,清舞和六王呢?”
拓跋凌云必是上早朝去了,那么,清舞被抓的事也要被禀报上去了吗?奇怪的是,他若真想把一切都推到清舞和六王上,为什么不把她也一并押去?
“你这算是想讨我心吗?”沐兰轻讽着
:“那就拿你的心肝爆炒给我尝尝好了,我想那一定能令人胃
大开。”
还有,不知东陵无绝现在怎样了?荣家既敢暗中勾结有穷国,便很难确保不会对东陵无绝不利,他对荣紫璇那么纵容,会有防范之心吗?还有孟依青,不知自己逃跑的事有没有影响到她的?
沐兰微微一惊,抬一看,拓跋凌云早已不在床上。床边地上不知几时放了一碗粥,几碟小菜,但看那粥还冒着丝
汽,想来时间不长。
“这么说,你是已经答应他的条件了?”沐兰看向拓跋凌云,总觉得以他的脾,不会这么轻易便妥协。
拓跋凌云难得的没卖关,
:“你的朋友已经送了消息过来,明天傍晚会带着信函在京城百里之外
换你的自由。”
说着,也不她的反应,径自在床
和衣而卧,睡起觉来。
自始至终都不见他去瞅一他那个被毒死的小妾,竟然还能安然酣睡,这个人的确够冷血。看他闭着
睛躺在那里,沐兰真恨不得用脚上的铁链上去直接将他脖
拧下来。
“我当然舍不得放你走。”拓跋凌云伸手捉了一缕她的发尾把玩着,:“不过,想要拿回那些信函,也不得不这么
了。”
沐兰打量着他,无奈他掩饰得非常好,几乎让人看不什么异样。
要想让太还六王的清白是不可能的了,何况,就算现在能还他清白,有太
当政一日,只怕六王也很难再像以前一样安然度日。虽然还未问过六王本人的意思,但若有机会将他一并带离这里,对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些人和事每每想来,便恍如隔世一般不真实,却又时不时的会浮上脑海,扰着她的思绪。尤其是周围静下来的时候,心里总有
说不
的压抑,让她想要逃离这一切。
“你今天不用早朝吗?”沐兰问着,又看了四周,
:“清舞和六王呢?这件事应该是瞒着你父王的吧?你真能
到私自将他们带
顺平府?”
汐枫约的易时间在傍晚,但由于地
在
城百里之外,所以,一大早拓跋凌云便押着她上了一辆
车。
看来,他还是忌惮着汐枫手上的证据的吧?那么,清舞和六王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他说得没错,一旦信函回到他手里,谁也不知
他会有什么后招。汐枫必然也会考虑到这一
的,那么,明天的
易,他们能顺利脱险吗?
瞥了一地上纹丝未动的粥碗,拓跋凌云也不在意,往床榻边一坐,俯
看向她,
:“今天事情有
多,都误了午膳了。想吃什么,我让膳房重新准备。”
咬牙忍了忍,她最终还是靠着床席地坐了下来。不
怎么说,现在拓跋凌云是不敢把他们怎么样的。就不知汐枫会怎么安排,怎样才能万无一失的让他们三人都能得已脱险。
就这么胡思想着,沐兰最后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
。再醒来时,
前已是一片大亮。她还倚着床沿靠坐在地上,只是
上不知几时盖了床薄毯。
“什么消息?”沐兰心里暗自揪了一下。